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慌乱:“姐姐她进医院了。”
我一下坐起身,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你说什么?
江阮不是在瑞士研修吗?”
他沉默了几秒:“她提前回国了……刚刚在路边晕倒,被送进了急诊。”
我来不及细问,匆匆赶去医院。
医生刚从病房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她丈夫,季晏沉”“人没事了,是低血糖加上妊娠反应,有些虚脱。
孩子也没事儿,都八个月了,家里人多关注一下。”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孩子?”
医生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你不是家属吗?
她怀孕这么久了,之前都在做高风险监测。”
我几乎是冲进病房的。
江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轻浅。
她看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太快,快到我来不及捕捉。
“你怀孕了?”
我问。
她沉默了,算是变相地默认了。
我转头看向程予宁,声音低下去几度:“你们?”
“不是你想得那样。”
江阮拽住我的衣角,连忙解释,“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我冷笑:“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抿了抿唇,终于开口:“我……用了阿宁捐的***。”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一点点剖开:“什么?”
“我没打算瞒你,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阿宁愿意帮我们,他不图名分,不图钱,只是帮我们。”
我站在那里,觉得天旋地转。
这是我们婚姻里一直不敢碰触的话题。
我以为即便没有孩子,只要我们彼此坚定就好。
可她却选择了,绕开我,走了另一条路。
1我整个人像被冰水浇透。
江阮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晏沉,我要去瑞士一段时间,是学术研修项目,大半年保密期。”
我本想飞过去看她,她却一次次劝我不要,说这是国际组的硬性要求。
我信了她每一个字,连她孕吐时的声音都被我当成是换了水土。
而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他们才通知我。
我看着病床上的妻子,再看向身后的程予宁。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程予宁缓缓开口。
“你恨我没关系,但季老师,我不是为了得到她,我只是想帮她。”
“也算帮你。”
他顿了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