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排水管道的夹角里,左眼的神经链接器滋滋冒着火花。
父亲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芯片正在掌心发烫,那枚残缺的神经元矩阵原型机,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
"找到...星火..."父亲的血滴在芯片上,在暴雨中蒸腾起诡异的蓝雾。
他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滚落在我的脚边,瞳孔里还映着那个举着粒子震荡刀的男人——天启集团的执行董事陈暮。
排水管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雨水在合金战靴下迸溅。
十七个,不,二十三个追兵。
我的量子视界在剧痛中自动开启,左眼视网膜上跳动着猩红的坐标网格,每个人的骨骼结构都变成半透明的X光片。
"这里!
"随着一声暴喝,排水管的隔板被激光焊枪切开。
我翻身滚出管道的瞬间,三把电磁脉冲枪同时充能的蜂鸣声刺破雨幕。
时间在量子视界里变得粘稠。
雨滴悬停在半空,折射着下方霓虹灯牌的紫光。
我清楚地看到三道蓝白色的能量束以每秒17.8米的速度向我袭来,弹道轨迹在视网膜上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身体比思维更快。
左脚踏在垂直的墙面上,纳米作战服的吸附装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我在墙面上横跑七步,能量束擦着发梢掠过,在身后的玻璃幕墙上炸开绚丽的电浆火花。
"这娘们会飞檐走壁!
"追兵中有人惊呼。
我借着下坠的力道踹中他的面门,听到鼻梁骨碎裂的脆响。
夺来的脉冲枪在掌心旋转,枪柄重重砸在第二个人的太阳穴上。
第三个人刚要举枪,突然僵在原地。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左眼流出的蓝色荧光——那是神经元矩阵超载时的特征。
量子视界穿透他的颅骨,我"看"到植入式通讯芯片正在后颈闪烁。
"陈董说抓活的!
"芯片里传出指令的瞬间,我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胃部。
男人像虾米一样蜷缩着倒下时,我扯下他的通讯器塞进耳朵,里面传来陈暮阴沉的笑声。
"小夜,你父亲临死前没告诉你吗?
"电流杂音中,他的声音像是毒蛇在耳道里爬行,"量子视界用多了,大脑会变成沸腾的豆腐脑哦。
"我甩掉睫毛上的血珠,抬头望着盘旋在头顶的武装无人机。
它们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