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驸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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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青玄想不通,只好先将此事搁置下来,当务之急是拔掉萧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来人 ,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压下去。”

两个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怕的发抖,不停地求饶,“公主饶命啊!”

公主平时最宠她们两个,怎么今天一回来就变了脸。

“公主,公主是您说的,您不在时荣和公主的命令也是跟您一样的啊。”

“公主饶命啊...”岚青玄冷哼一声,目光又扫过那些府丁,顿时跪倒了一片。

看来她这府上,早就布满了他们的眼线。

“统统给我押下去,送大理寺候审。”

一众婢女府丁纷纷绝望,眼见着命都要没了,若真是到了那,不死也要剥层皮啊。

“公主,我招,我都招,这都是荣和公主让我们干的啊。”

“公主,我也招...”岚青玄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那阵阵哭嚎让她感到烦躁:“呵,招认?

你们认为本公主想要杀几个卖主的奴才,还需要口供吗?”

下面跪着的一众人等,被吓得魂都没了。

“愣着干什么,拉下去!”

“是。”

这番闹剧落幕,岚青玄也有些疲了,对身边一众女使通知道:“从今日起,桃夭就是我身边的一等女使,你们都要听她的吩咐做事。”

“是。”

桃夭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还被公主抬为了一等女使?

可她才进府没多久,资历那么浅。

岚青玄看出了她的不安,转头问道:“你是宫里出来的,这点小事都没自信不成?”

桃夭用力摇摇头,“谢公主信任,奴婢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公主。”

——夜里,将军府。

堂堂永国长公主,竟然翻窗。

一炷迷香让门外的侍卫放松了警惕,她悄悄潜入房中。

屋里熏的沉木香,摆设整齐精致,木雕、字画,竟比她的闺房还要好看许多,前世她一次都没踏进过这里。

床榻上的人只能趴着,眉头皱起睡不安稳。

只打了几下板子,却也破了皮,正当盛夏,恢复起来痒得很。

岚青玄隔着袖子将手放在他额头,还好没起热。

她将一瓷瓶放到桌上,是上好的药膏,正准备离开,回头望了一眼,却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

“你...醒了...”她抬了抬手,有些尴尬,本想这辈子要报仇,不应再耽搁他,可兜兜转转地还是来了。

季西瑾撑起上半身,拽了拽被子将臀腿处盖的更严实些,表情有些窘迫。

岚青玄出现在他的卧房,他没有丝毫的准备,也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什么。

这屋内的摆设她会不会不喜,那茶水恐怕凉了,男子熏香她是否会觉得怪异,还有他刚刚的睡姿恐怕不雅...他有没有说梦话...“嘶...”“别动。”

季西瑾僵住,下意识地抿住嘴巴,刚刚出声只是因为他有些不习惯。

并不是疼的...娇气。

岚青玄给他拿了个软垫垫在身下,让他靠在上面,季西瑾墨发如瀑,垂在床边。

他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失礼,又因为她在这,慌乱之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今天负气走了,是惹她生气了吗,所以亲自来家里罚他。

可这样也好,又能见到她了,反正他不怕疼的。

“这几日不要骑马,不要久坐,我拿了药给你,记得上药。”

季西瑾脸上一会红一会白,毕竟伤在那种地方,就这么被她说了出来。

又羞又愤,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回想起今日在她府中见到的一众面首。

脸上顿时带着几分愠色,满是嘲弄的语气道:“不愧是永国公主,深夜入男子寝内的经验着实丰富。”

岚青玄先是一愣,很难将那个在她墓前陪了她三年的季西瑾,和眼前这个鲜活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少年时期的季西瑾,高傲的不可一世。

依仗着自己是季家最受宠的小公子,就连她这个长公主也常常不放在眼里,说起话来一向夹枪带棒。

没想到穿着亵衣趴在床上的时候,也会害羞。

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的了解过他。

“知道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岚青玄的心紧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季西瑾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

离开时仿佛听到他‘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像是她的错觉。

见岚青玄翻窗离开,季西瑾才用被子捂住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刚刚真是太差劲了。

——“永国公主探访我府上,为何不走正门啊?”

岚青玄一滞,定身回头,只见季老将军和夫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季老将军好耳力,晚辈惭愧。”

季老将军面不改色,冷哼一声。

“若是家里进了人都不知道,那老朽恐怕早就在塞北的营帐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老将军嫉恶如仇,而在他心里,自己就是那个恶。

前世多亏了季家,才勉强保住了岚氏的江山,也算她欠他们一个人情。。“晚辈受教了,不瞒您说,我今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西瑾。”

“呵,那个小子。

不堪重用,不劳公主费心。”

季将军对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一向没什么好脾气。

岚青玄知道自己夜闯季府着实失礼,眼下也无法多做解释,只好点头道别,轻功一跃离开府上。

季夫人望着那背影担忧道,“老爷,这个孩子一首对长公主痴心一片,您看公主对小瑾呢?”

“我看什么?

季西瑾这个不争气的,天天一副女儿作态,正事不做,只想着熏香戴冠,儿女情长...”“老爷。”

季夫人拉了拉季将军的臂弯,小瑾年纪还小,自然贪玩了些。

小瑾是她最小的一个孩子,当年多少人背后笑话她老蚌怀珠,她拼了命好不容易才生下他。

当时老爷己荣升一品,家里的条件也好上许多,自然是多宠溺了些,惯得他性子骄纵,可也没有他说的如此不堪啊。

“夫人啊,我从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

可你看永国公主,那一院子...唉。

就算不提那些风流往事,也还有一位北境质子啊。”

“公主那性子,岂能是我儿良配啊?”

季夫人叹了口气,她就是心疼,所以也借着今日的机会,试探地道:“我儿命苦啊,可凭老爷的地位,可否为小瑾争一个驸马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