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看着朕,朕知道你的担忧,别天要是有能力,这皇帝谁坐都一样不是?”
高铭顺笑着说,此话一出吕公公后背都被吓出了冷汗。
陌承城没有动作还是盯着高铭顺,“真的,朕真是这样觉得,他陌祉遆真的可以做的比朕更好,比什么一统天下,什么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只要让千禹王朝在史书上留下一片辉煌的撰写。
那,给他,又有何妨?”
“朕,在各位将军爱卿的保护和辅佐下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朕也做到了不让我们国家受到侵略和灾害。
朕也享受到了一个皇帝该享受的,朕也懂得知足。”
高铭顺放下茶,目光紧紧的盯着陌承城的眼睛,但是,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良久,陌承城开口说:“陛下言重了,我们陌家并无争帝之意。”
陌承城拱手道。
高铭顺没有说话,“说真的,陌承城,你们陌家太可怕了,你知道吗?”
高铭顺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
“承蒙陛下夸奖!”
陌承城又拱手道。
“哎,幸好你在我这边,不然,就你一个人就让我头疼,更别说你那几个孩子,没一个是让我省心的主。”
高铭顺摇着头叹气。
“那,陛下是松口了?”
陌承城抬眼笑眯眯的看着高铭顺,“滚蛋!
老东西什么都让我做,我这个皇帝不要面子的?”
高铭顺有些生气的说,“诶,陛下,别天出世前,你可是说好的啊。”
高铭顺己经起身走向门外,“屁话,朕什么时候说过?
朕怎么不记得了?”
高铭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是,陛下,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陌承城连忙追了出去。
“我说承城啊,那可是你亲儿子,还是你们陌家是三子就真的...”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也听不清了。
时间在读书学习中溜走,留下的知识和成长。
“老师,徒儿走了。”
陌祉遆对面前老者鞠躬行礼道,“嗯,十年了,这时间过的真快啊。”
宴羿山抚着胡子说,“你的天赋千年罕见,老朽己经将你雕成一块璞玉,之后的江湖磨砺会更好的打磨你。”
“感谢老师这些年的指导和教会。”
陌祉遆再次行礼,“好啦好啦。
说多了,可就走不了喽。”
宴羿山起身拍了拍陌祉遆的肩膀,“别天,你生来就不是凡人,但是,你还身在凡间啊,你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以后遵行本心,行之所想就行了。”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坐在回天明城的马车上,陌祉遆思绪万千,十年时间过的太快了,感觉自己都没有准备好回到天明城,去触摸那真正的斗争。
“这天下舍我其谁?”
陌祉遆握着身边的佩剑喃喃道。
掀开车帘,看向开明城。
“别天啊,你记住,你是我们陌家的三子,生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不必畏惧什么。”
陌祉遆还清晰的记住陌承城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而你,我的儿子,你的人生有无数种选择,我也不希望***涉你的人生,也不可能让别人干涉。
按族规,理应是让你在十八岁才开始做主选择,但是,你不同,从大师那回来,你就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当然,一但,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一定都是成全还给予帮助。”
陌祉遆的双眼里射出强烈的光芒,“既然这样,那我为何不看一看,这所谓的天下?”
“齐叔,调头,咱们不去开明城了。”
陌祉遆说,“咱们去龙凤城,去找我大姐。”
“去龙凤城?
陌忆那?”
陌承城站了起来,“别天的说的?”
“是。
他们刚开始行程后,便调头了。”
玄营的人汇报道。
“算了,随他去吧,我像他这个年纪也是在外面玩不愿意回来的,玄营的人继续盯着就行了。”
陌承城摆了摆手。
“派人去和陛下通报一下。”
公孙府上,一身黑红色武装的公孙裴靖不停地在大堂里走来走去。
“阿战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公孙庆皱眉看向公孙裴靖,“爹,今天可是天哥回来的日子,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动静?”
“傻小子,他都没有回开明城的意思,首接就去龙凤城了。”
公孙庆喝着茶说。
“龙凤城?
忆姐的封地?”
“对啊,诶,你干嘛去?”
听到如此,公孙裴靖就跑了出去,“爹,我去龙凤城了。”
李正运垂头丧气的来到林常岭这边,“这是怎么了?
考试没考好?”
林常岭抓完一副药说,“林大夫,看来我真不是读书当官的料啊。”
这次学堂试考,考的一塌糊涂,首接就是被教书老师骂了一顿。
“哈哈,好小子不要着急啊,这才第一次,这算什么?
有的人考一辈子也都可能不能考个一官半职。”
“啊?
一辈子啊?”
李正运微微一愣,“小子,真以为考官是件容易事?”
林常岭笑着说。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老老实实拾山吧。”
李正运说道,“看来我真没有当官的命。”
落湖山,这座山峰的地势较为平缓,宛如一条蜿蜒伸展的巨龙卧于大地之上。
它之所以声名远扬,乃是因为山中有一处令人心醉神迷的湖泊。
那湖水呈现出一种清新而又迷人的翠绿色,仿佛是大自然赋予这片土地最珍贵的礼物。
然而,落湖山并非仅仅只有美丽的风景。
山中常常弥漫着浓厚的大雾,这雾气时而如轻纱般缥缈,时而又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山脉笼罩其中,让人难以看清前路和周围的环境。
此外,这里还时常有凶猛的野兽出没,它们隐匿在山林之间,伺机而动。
这些危险使得外来之人闻之色变,即便对其美景心生向往,也不敢轻易踏入这片神秘之地。
即便是本地居民,如果没有足够的巡山经验,大多数时候也都对落湖山心怀敬畏,不敢长时间逗留在山上。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在那浓雾深处或者茂密丛林之中,会隐藏着怎样未知的风险与挑战。
李开树就是这一带有名的拾山人,几乎也就是唯一一个有把握进落湖山从而活着出来的人。
现在他也上了年纪一般也就只是在外围砍砍柴,拾点草药之类的东西。
而李正运从小就对落湖山十分感兴趣,***岁的时候便跟在李开树身后拾山,现在都敢一个人探索更深的地方。
“早知道读书考官这么难,还不如接过老爹的大旗拾山呢。”
李正运在丛林中穿梭着,身上背着一个布袋,布袋上还绣着一个小老虎,十分可爱。
钻进一片白桦林,出现一条不宽的小溪,小溪上还有一根大树当桥梁,走过桥梁,走了数十步,视野开阔了不少,面前是由山顶上滚落下了的巨石,巨石间有一个只能一个人通过的缝隙,钻了进去。
缝隙里,身体感受着石壁触碰,很硬很凉。
朝着微光处挪着。
钻了出来,一个非常非常粗的大树屹立在这,它的枝茂遮挡住了这片天空。
李正运抬头望着这大树,心中满是惊叹。
他伸手抚摸树干,粗糙的质感像是岁月的诉说。
树下,有个树洞。
一位穿着褴褛的老人正在躺在木椅上闭目养神,手中的蒲扇摇摇晃晃。
“荒爷爷,我来看你了。”
李正运小跑上前。
“好小子,可有些时日没来看我喽。”
荒东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我那边不是,学堂有试考嘛,嘿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李正运放下布袋,开始掏了起来。
“要我说,读书有什么用啊,好小子,别去读什么道理哲学的,不如就跟着我,什么不如跟着我学些实实在在的本事。
好不自夸,想当年,我的身手在江湖是也这个!”
荒东竖起来一个大拇指,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豪。
“荒爷爷,这读书也算是一条出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李正运挠挠头。
“哼,你看看你,读得一脸苦闷相,我道不如有拾山自在。”
荒东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