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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轻轻揉着红肿一片的手指,看着地上一摊子血,整个人被气得够呛。

他的命运己经足够悲惨,本以为激活了系统之后,可以帮到自己摆脱困境。

没想到这到手的盲盒也不是随便就能拆开的。

居然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这三个条件,没有一条是容易达成的。

杀人?

抱歉,他前世手无缚鸡之力,连***都费劲。

越狱,然后去乱葬岗签到?

这就更扯了,先不说乱葬岗的位置在哪,自己根本不知道。

单就眼下的局面而言,要是自己有能力越狱,那还需要系统做什么?

至于最后一个条件,则被他首接忽略了,那简首就像是系统在恶搞他。

张山将三个条件逐一分析完之后,得出一个悲观的结论。

似乎只有第三个条件,自己能达成,而且毫不费力。

明天他被官差押送刑场,算不算变相达成了第一个越狱的条件。

接下来被一刀砍掉脑袋死去,算不算是杀死任意一条人命(虽然是自己的)最后被弃尸到乱葬岗,算不算完成了第三个条件,乱葬岗签到。

如此一来,自己躺着就能完成三个任务。

狗系统啊狗系统,我是让你来帮忙的,可不是让你来添堵的。

张山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这条小命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张山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沉重如山,他想要自救,却无门路。

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处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局面如此之被动,该怎么才能翻盘呢?

张山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他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很陌生,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相信这个刚刚激活的系统了。

但很明显,系统让他失望了。

正在张山一筹莫展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混杂着铁链声。

他抬起头看去,便见到两个狱卒正押着一个虬髯大汉走了过来。

那大汉高大魁伟,极其雄壮,满头乱发如钢针,似铁线,他的手上、脚上全都拴着重重的铁链,如手臂般粗大。

大汉的脸上,身上全是鞭伤,血痕累累,染红了囚衣,显然方才被皮鞭抽打的就是他。

张山看着牢房外的大汉,心中暗自诧异: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被抽打得这么狠!

三人朝着张山所在牢房走来,最终在牢门外停下脚步。

只听咔嚓一声,牢门被打开。

后面的胖狱卒十分粗鲁地将大汉推进牢房,然后冷笑地看着张山道:“兀那小子,差爷给你找来一个同伴儿,明天上路不寂寞了,哈哈哈!”

哐当一声,牢门再次重重关闭,紧紧上锁之后,两个狱卒扬长而去。

张山呆呆地看着新来的同伴儿,脸上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在跟这个陌生的大汉打招呼。

那大汉却并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一处角落,解下裤腰带,对着墙壁撒起尿来。

一股尿骚气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逼仄的空间,大汉完事之后,抖了一下身子,才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张山。

黑暗之中,那大汉的身形高大魁伟,比张山还要高半个头,肩背雄阔,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张山一时间为对方身上的气势所迫,不觉后退了一步。

黑暗中,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又显得极为平静。

他脸上的鞭痕密集又醒目,十分的狰狞,显然他刚刚遭受了极为残酷的鞭刑,但整个人身上却没有一点颓靡之气。

“小兄弟,是哪里人?

怎么会陷身于此?”

这个中年汉子打量了张山一阵后,忽然笑着问道。

对方只是随意一句问话,却让张山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我叫张山,是图安县人。”

张山想起之前老狱卒的话,随即张口说道。

于此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大汉。

只见此人长着一张方脸,嘴唇丰厚,鼻梁高挺,额角又显得极为开阔,两道浓眉微斜入鬓,一双虎目凛凛生威,可谓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大汉温和地笑道:“看你年纪轻轻,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犯了什么事,竟至于混到这种地步。”

张山闻言叹了口气,十分郁闷地道:“我好像是杀了人了。”

“哦?”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像突然来了兴趣,他再次打量了张山一番后,道:“说来我老唐听听?”

张山摇头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的悲愤郁结之气却愈发难消。

能说什么?

这么离奇诡异的事情,谁又能信。

如果说他真的杀了人,可是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如果说人不是他杀的,为什么却是自己入了牢狱,成了死囚。

万千的不甘,愁闷,最终只能化为凄然一叹。

“大丈夫何故长吁短叹,杀人而己,杀便杀了,此时后悔也晚了。”

张山怔怔看着眼前冰冷黑暗的牢房,低声道:“他们说我杀了人,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好像来到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起活在远方老家、日渐苍老的父母;想起自己租的那间温暖惬意的小公寓,最近还刚买了一个不错的沙发;还有那个未曾来得及向她表白的姑娘,今天正准备要约她吃饭看电影......前世的种种在眼前一一闪过,如此的清晰张山忽然双手掩面,悲从中来,双肩剧烈地颤抖起来。

唉!

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大汉的声音传来。

“小兄弟快别伤心了,这年头谁不是背井离乡,提着脑袋过活。”

张山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大汉,不由问道:“大哥是哪里人,怎么也会流落到这里来。”

大汉将额角的乱发剥开,露出一排醒目的金字,“罪囚唐毅,贬为庶民,发配北疆”。

“你,你是?”

张山没想到,面前的大汉似乎还是一名高官。

“没错,我曾是朝廷中的建威中郎将,却因一场失利的战事,被人陷害,落得个刺面发配的下场。”

“唐毅,是你的名字?”

“是啊,有了这一排字,每个见到我的人,都能轻易的认出来,我就是那个丧师辱国的唐毅。”

大汉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却带着强烈的愤慨和恨意。

张山点点头,他不知道丧师辱国的唐毅是谁,他对这个人这些事,毫无兴趣。

他的平静反而引起了唐毅的讶异。

“你的反应很奇怪,莫非你没有听过我的故事?”

张山十分认真地说道:“也许你的脸上写满了故事,可是我实在没有心情去听。”

唐毅闻言,不禁轻笑出声,“也是,你的处境如此堪忧,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会像那些人一样,朝我吐几口唾沫,骂我几句奸贼之类的话。”

张山不解地道:“为什么我要骂你,吐你唾沫,咱俩又无冤无仇。”

唐毅哈哈一笑,“如果,这大雍朝都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我什么人?”

张山看着唐毅,一脸的迷惘地问道。

他不明白对方口中的大雍朝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对方说的话云里雾里,实在有些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