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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阿正下山历练,回来可就出师啦!”
三师兄边说着,边伸手拍打阎聿正的头,头上的包巾都要被他打乱了,他怀疑三师兄是故意打他泄愤。
阎聿正“嘶”地一声,狠瞪一眼,不敢打回去,只得皱起可怜巴巴的小脸,向大师兄向状:“大师兄!你看,三师兄又欺负我!”
然而在大师兄的摇头轻笑下,三师兄来了底气似的,又再伸手打了一下,边说道:“打你怎么了?你这一下山就几年不回来了,我这还不把打不到份儿先打回来!”
明明是送别的下山路,硬是给两师兄弟的打闹声弄得热闹非凡。
不知围着其他师兄弟们第几圈,四师兄才站出来阻止道:“好啦好啦……三师兄息怒,阿正天赋异禀,也是得师父真传的嘛……”
说到师父,三师兄才收手,不甘不愿地嗤了一声,随意走到一旁大石上靠着,一脸无谓,嘴巴上却不饶人。
“好嘛好嘛……师父真传,咱大师兄才历练回来,跟师父在屋里闭了三日三夜才得到师父的首肯出师,这下一个不说是我吧,至少也该是二师兄……凭什么是他这个连及冠都还不到的臭小子!”
二师兄歪了身子在阎聿正耳边小声说道:“他吃醋呗!别理他。”
阎聿正只好笑笑着整理头上被打乱的发髻包巾。
几人的师父忘尘子收留了他们几个孤儿,跟着师父姓阎,但他们也只知道师父的姓氏,从不知名字,只道他已忘却凡尘事,让他们向外人道他是忘尘子便罢。
阎聿正是忘尘子的关门弟子,天赋也是最好的,许多事情一学就会,未及弱冠,师父便让他下山历练。
送至山口,三师兄还支着下巴对着他上看下看,还不等阎聿正发声,三师兄自己开口道:“不过不是我说啊!阿正,你还是把胡子蓄起来吧!看你这青涩无毛的样子,谁会给你算命哪!”说着还一脸嫌弃地摇摇头,他也不是没去山下溜答过,人家光镇子上的小算命仙都留着胡子,一把年纪,说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