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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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算在总字数里):在下为爱发电,间歇式断更(更得很慢)。

有些词语的解释作者会写在评论里,要是有不理解的地方请各位看官先看看段评。

要是还有不明晰的或者有错误的地方,欢迎各位指出哦。

同时,请各位看官用语文明。

ooc警告!!!

(可能,我尽量不ooc)另外,我的书里没有弱智。

(除了原剧情里的以外)非黑非白,非善非恶。

着虚伪之面,舞残忍之镰,平等地收割希望与理想,徒留挣扎的生命与飘渺的妄想。

前行之路在何方?————欢迎来到人间。

……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虽然我这么觉得,但生活显然还得继续。

红日西垂,天色渐沉,火绕云笼罩了银白的天空,白日了无人烟的街道上渐渐出现了行人,两侧或高或低的木楼上也燃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估摸着时间,木楼里的姑娘们也该渐渐起来了。

昨夜在桃小姐,也就是银桃花魁的房间里守夜的是涓雪(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小涓(涓酱)),不一会,我就听见她敲了下我的房门,轻声说:“蝶姐姐,银桃小姐起来了。”

我就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然后不舍地放下手中客人送的小说,起身迅速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后,快步走向桃小姐的房间。

啊,还没自我介绍。

在下名为月蝶,据说是我母亲生产时有银色的蝴蝶徘徊在她身侧,从而想到的名字。

在下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觉得跟在下一点也不相配,但总比“蝶姬”这个该死的名字要好听得多。

虽然在下觉得“月姬”会更好听一点,但那讨厌的老太婆显然不太在乎我的想法,因此在下就不情愿地成了“蝶姬”。

我被我亲生父母卖到了春日亭。

虽然这家花楼名字是这样的,但它却不算青楼,因为这里的大部分姑娘都不卖身,而是卖艺,也就是做吹拉弹唱、曼舞弦歌的工作,所以许多颇有才艺与姿色的女子都投奔到这里。

故而春日亭在这条花街上虽有点格格不入,却广受客人们的欢迎,生意也很兴隆。

至于为什么我被卖了,完全是因为我妈是个恋爱脑。

她丈夫(虽然他们没结婚),以下简称垃圾,也就是我生理上的父亲,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内里却是个嗜赌如命的垃圾,输了钱就喝酒,喝了酒就打人,每当这时我那无用的妈就只会呜呜地哭,她甚至都不求饶的!

我都不明白她这么懦弱的性子是怎么生出我的。

这一次,垃圾又输了钱,但他学聪了,与我妈柔情小意了一下,我的傻子妈就信以为真,欢喜地同意将我卖去春日亭换钱,还跟我说什么“只是去那里打工而己”“妈妈会尽快去接你的”这种话。

骗鬼呢。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跟他们一起生活的那十年里,我早就发觉他们生下我并不是因为什么爱情,而是为了帮他们干活赚钱,至少畜牲绝对是这样想的,因此我也就对所谓亲情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或许只有我妈她才会傻傻地相信那个垃圾是因为爱而与她生下我吧。

要不是这里是不受法律与规则管控的“灰色地带”,我绝对会早早离开那令人作呕的地方,哪怕曝尸荒野,而不是苦苦忍耐至今。

与我名义上的家、实际的地狱相比,春日亭虽远不及天堂舒适宜人,但可以算作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了。

一个人的生活原来是这么自由而美妙的啊。

我还记得两年前被我父母带来春日亭的那一天,天气很好,秋日的暖阳洒下万丈光芒,再暴脾气的人都会因此而温和下来。

但我的躯干,西肢,甚至灵魂,似是都要被这温度灼伤。

虽不在意亲情,但被卖掉还是让人心灰意冷啊。

被母亲和父亲牵着手,远远地,我看见了站在花楼后院的侧门口等候我们的龟公。

他是个高个子的中年人,偏瘦,留着一点胡茬,身着一件灰色的褂子和黑色的长裤,戴着副黑框眼镜,笑眯眯的,浑身透露出一股子精明劲。

但根据我长期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所养成的首觉来看,这是个相当狠辣的家伙,于是我瞬间决定要尽量避免与他的往来。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看着我,笑得更夸张了。

待我们走近后,先是简单、敷衍地与我父母寒暄了一下,便邀我们进去了。

一进左侧门,便是一个极大的石雕影壁墙,上面刻了些奇花异草什么的,我匆匆一瞥,没大看清。

然后是西拐八绕地穿过一个个连廊、花圃、假山、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我起初还想着记一下路,但在意识到这花楼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多时,就放弃了。

终于,我们绕到了这里最大的那座木楼的前面,那个龟公从我父母那里拔出我的手来,牵着我走在前面,笑道:“走吧,老鸨要先见见这丫头才能决定价格。”

说着就带着我走上了楼外侧的通往二楼的木楼梯。

我感觉到他俩停了一下脚步,然后父亲拉着母亲走上了台阶。

木制的楼梯被磨得光亮,嘎吱嘎吱地响,但并不脆弱,楼旁的红枫投下片片阴影。

楼梯不长,很宽,足以容纳下三人并行。

一路而上,大概是三楼吧,龟公领着我进了木楼,敲响了走廊一旁的一扇门,说了一句“他们来了”,然后从门中就传出了一道女声——“进来”。

这是我与鸨母的第一次见面。

鉴于以往的经验,我知道这种有钱的人总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于是我就安安静静地低着头,盯着地板上的纹路,不去看她,免得触了霉头。

“真稀奇。”

我听见她这么说。

“抬头。”

我乖乖照做,看到了一个身着绣花黑和服.头发盘起来的女人,她正端着一杯茶抿着。

“模样不错。”

说着她放下了茶杯,起身走向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胳膊和脸,又伸出根手指掂起我的下巴瞧了瞧,“就是瘦了点,骨相倒还行。”

说完,她就坐回去了,似乎是在估算我的价格。

“瘦是瘦了点,能喂胖的嘛。”

我听到垃圾这么说着,尝试提高价钱。

我选择性地忽视了他们的协商,专心地发着呆。

是的,我发呆了。

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那么麻木便是最好的盾牌。

大概十分钟左右吧,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他们商量好了,鸨母最终同意用两万戒尼买下我。

垃圾似乎很满意,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看来这笔钱足以帮助他渡过这次的难关了。

多么可笑啊,两万戒尼,一个人。

但当这荒谬的事情发生在这片充斥着罪恶的土地上时,一切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总之,月下之蝶就这样飞入了明朗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