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的夜晚,我盯着银行卡余额发呆——还剩三百二十八块四毛七。
“要不试试***?”室友小王递给我一张名片,“装盲人,专做富婆生意,一晚上顶你半个月工资。”
我嗤之以鼻:“这不是骗人吗?”“你管它呢,又不违法,她们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三天后,我戴上特制墨镜,手持盲杖,成了一名“专业盲人***师”。
电话在凌晨响起,陌生号码。
“您好,我需要一位盲人***师上门服务。”
男声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
“五千,两小时。”
我握紧手机:“您说什么时间?”“现在,立刻。”
“好的,请告诉我地址。”
挂断电话,我心跳加速。
五千块,是我平时十次***的价格。
豪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
“陈先生在等您。”
车窗外,高档别墅区的路灯在夜色中模糊成光点。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一栋独立别墅前,三层楼高,花园占地至少两亩。
门***回荡,大门缓缓打开。
“林先生,久等了。”
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西装笔挺,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陈先生您好,我是来***的。”
我装模作样地用盲杖探路。
“请进。”
别墅内部装修奢华,脚下是进口大理石,墙上挂着名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气息。
“冷吗?”陈志远问。
“有点。”
我如实回答,这房子温度低得不正常。
“暖气坏了,修理工明天才来。”
他领我上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响。
“我妻子最近睡眠不好,需要放松。”
“理解,很多客人都有这种需求。”
“她现在已经睡着了,你尽量别吵醒她。”
我点头:“我会轻柔些。”
主卧门被推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请进。”
陈志远站在门口,示意我先走。
我摸索着前进,听到床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夫人在床上,你可以开始了。”
我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
那一刻,我全身汗毛倒竖。
这不是睡着的人该有的温度,而是——死人的温度。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却不敢立刻收回。
“怎么了?”陈志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没什么。”
我强装镇定,“只是您夫人的皮肤有些凉。”
“她体温一直偏低。”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继续吧,按得好,我再加五千。”
我咽下喉咙里的恐惧,手掌贴上那具冰冷的身体。
指尖传来的触感僵硬而不自然,完全不像活人的肌肉组织。
“陈先生,”我声音发抖,“您确定您夫人只是睡着了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当然,她睡得很沉。”
陈志远的声音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非常、非常沉。”
02我的手指僵在半空,大脑飞速运转。
这绝对是一具尸体,而我正在给死人***。
“您夫人的肌肉有些紧张。”
我强压恐惧,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陈志远在我身后轻笑:“是吗?那就请你好好放松她。”
我点点头,手掌贴上那冰冷的皮肤,开始机械地按压。
死人的肌肉和活人完全不同,僵硬得像块木头。
我必须稳住陈志远,争取时间想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您夫人平时睡眠不好吗?”我随口问道,手指在尸体上游走。
“嗯,她总是睡不安稳。”
陈志远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今天难得睡得这么沉。”
我感觉到他在房间里走动,脚步声时远时近。
尸体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尸斑,按压后不会立即恢复。
这个女人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小时。
我的大脑飞速回忆进入别墅后的每一个细节。
陈志远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但领带却系得歪歪扭扭。
他的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像刚杀过人。
但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说话时总是强调他妻子“睡得很沉”。
正常人不会半夜花五千请盲人***师给熟睡的妻子***。
更不会承诺再加五千让我继续。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您夫人的肩膀很僵硬。”
我一边***,一边暗中观察房间布局。
“她工作压力大。”
陈志远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我听到窗帘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打火机的咔嗒声。
烟草的气味弥漫开来,混合着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您介意我用点力吗?”我问道,手指已经摸到了尸体脖子上的勒痕。
“随你便。”
他吐出一口烟,“只要能让她舒服。”
我的手指顺着勒痕轻轻滑过,这是被细绳勒死的痕迹。
凶手力气很大,但手法不专业,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陈志远不像有这么大力气的人。
难道还有其他人参与?我正思索着,突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重物落地,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
陈志远猛地转身,烟头掉在地毯上:“谁?!”我的手停在半空,全身肌肉紧绷。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有人站在门口,我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03我的手指还停留在尸体冰冷的皮肤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黑暗中,一个女人穿着红裙,缓缓向我走来。
她手里拎着一把滴血的斧头,刀刃上的血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虽然假装看不见,但敏锐的听觉告诉我,她正朝我们靠近。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陈志远,你找了个瞎子来给谁***呢?”女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感觉到陈志远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李薇,你…你怎么来了?”陈志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叫李薇的女人,和陈志远是什么关系?“老公,你说…她在给谁***呢?”李薇的声音忽然变得甜腻,却让人毛骨悚然。
老公?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我终于明白了,床上的尸体是陈志远的妻子,而这个红裙女人是他的情人!“这位***师先生,你知道你在给谁服务吗?”李薇突然转向我,声音里带着讥讽。
我装作一脸茫然:“这位女士,我只是来***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李薇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问题大了!你在给一具尸体***呢!”我假装惊恐地后退:“什么?尸体?这…这是怎么回事?”“别装了!”李薇厉声道,“陈志远找你来,就是想嫁祸给你!”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原来我是他们的替罪羊。
“李薇,你胡说什么!”陈志远慌忙辩解,声音发抖。
李薇冷笑一声:“胡说?那床上的王雅是怎么死的?不是我们合谋杀的吗?”她一步步逼近陈志远,斧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老公,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李薇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现在这个碍事的女人已经死了,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我感觉到陈志远在后退,他的脚步声暴露了他的恐惧。
“李薇,你冷静点!”陈志远的声音颤抖,“我们说好的,等拿到她的遗产,我们就远走高飞…”“远走高飞?”李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还想骗我!”我听到斧头被她高高举起的声音,空气被劈开的“嗖嗖”声。
“你心里根本就只有那个***!”李薇歇斯底里地尖叫,“我要杀了你,还有这个瞎子!”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女人是真的疯了。
陈志远惊慌失措地撞倒了身后的花瓶,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李薇,你听我解释!”陈志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是真心爱你的!”“爱我?”李薇冷笑,“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的照片?为什么每次我提离婚你就找借口?”我悄悄挪动脚步,试图找到逃生的路线。
“我只是在等时机!”陈志远辩解道,“王雅的遗产很复杂,我需要时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