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坠落在玫瑰浮雕的汉白玉台阶上时,耳边还回荡着宋知秋甜腻的笑声。
"姐姐,你这样的废物也配当继承人?"她染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抚过订婚宴请柬,"霍家需要的是我这种能在董事会杀出血路的人。"
肋骨刺穿肺叶的剧痛中,我看见霍西洲冲上天台。他向来熨帖的西装沾满香槟渍,修长手指死死扣住天台栏杆,手背青筋暴起的样子像要捏碎那鎏金请柬。
"知夏!"这声嘶吼震碎了我最后的意识。
再睁开眼,窗外飘着浅粉色的樱花雨。课桌上摊开的作业本显示着2018年3月12日——父亲把宋知秋接回宋家的第二周。
"宋知夏!"粉笔头在课桌砸出白点,班主任指着黑板上的函数题,"上来解题。"
我盯着自己完好的双手,指甲圆润泛着健康的光泽。前世的今天,我在黑板上写错公式被全班嘲笑,从此沦为宋知秋光辉履历的对照组。
"老师,"我站起身时碰倒了保温杯,滚水泼在邻座霍西洲的***版球鞋上,"这道题用拉格朗日乘数法更合适。"
全班哗然中,我捕捉到霍西洲猛地收紧的手指。他弯腰擦拭水渍时,后颈露出一道狰狞疤痕——那是前世他为救我留下的车祸痕迹。
数学组办公室的绿萝在春风里舒展叶片,我攥着满分的随堂测倚在走廊拐角。前世就是在这里,我撞见宋知秋把班费塞进我的储物柜。
"这次年级第一肯定是知秋姐。"两个女生抱着作业本经过,"听说她爸爸给学校捐了新的多媒体教室......"
脚步声停在储物柜前。我举起手机正要拍摄,突然被扯进檀香气息的怀抱。霍西洲单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在唇边竖起食指。
阴影里宋知秋正在往我柜子里塞信封,浅蓝校服裙摆沾着可疑的红色污渍。当她转身离去时,我听见霍西洲喉间溢出的冷笑。
"你早就知道。"我挣开他的桎梏,后背撞上冰冷的消防栓。暮色透过玻璃窗在他侧脸投下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