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开了一天公交车的我回到家。

“老公，我们聊聊吧。”妻子晓芳突然说。

“怎么了？”我放下水杯。

“我喜欢上别人了。”她平静地看着我，“我们离婚吧。”

那一刻，五年的婚姻在我眼前崩塌。

我苦笑：“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她起身离开，“你配不上我。”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明白，原来最致命的伤害，往往来自最亲近的人。

1

凌晨四点四十分，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晓芳还在熟睡，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搓了把脸，开始穿制服。

“你动作就不能轻点？”卧室里传来晓芳不耐烦的声音。

“抱歉抱歉，吵到你了。”我连忙压低声音，“你继续睡，我马上就走。”

房间里没有回应，但我知道她肯定醒了。每天早上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她这种语气，是最近才开始的。

从厨房取出准备好的三明治，我习惯性地在餐桌上放了一张便利贴：“冰箱里有煲好的汤，记得热一下再喝。”写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爱你”，但最终还是划掉了，最近她对这种肉麻的话似乎很反感。

推着自行车下楼，初春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战。骑行十五分钟就到了公交车场，我开始例行检查360路公交车的各项指标。这是我的习惯，虽然已经开了八年公交车，但每次出车前的检查从未马虎过。

“老张，这么早啊？”车场里传来王师傅的声音。

“嗯，习惯了。”我笑着回应。确实，比规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岗是我的习惯，从不迟到早退，这些年获得的优秀驾驶员证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六点整，360路公交车准时从首站发车。清晨的乘客不多，大多是赶早班的工人。我熟练地在各个站点停靠，耳边是验票机单调的“滴滴”声。

“师傅，到联合医院站能不能提醒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