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死亡并不是一件很糟的事大概我死了。就这样，啪，人生结束。没有白光，

没有天使，没有转世投胎。只有便利店刺眼的白炽灯和永远播放着同一首歌的店内音乐。

死亡原因？抢劫。凶器？一把小刀。时间？周二晚上十点四十七分。地点？

***了三年的这家破便利店。很戏剧性对吧？我妈总说我命里带戏。

"叮咚~"又一个倒霉客人进店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十八分。哦对，

忘了说，我现在是个鬼。一个困在便利店的鬼，还穿着店员制服，真是死也摆脱不了工作。

呵呵.jpg"滴滴滴——"收银机响了，但没人按。那是我的灵魂不小心穿过去的声音。

我从第一天就发现了，每次碰到电器，它们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灯会闪，冰柜会嗡嗡叫，

收银机会滴滴响。很酷，但一点用都没有。我飘到门口，看着值夜班的新店员王磊打瞌睡。

这家伙接替了我的岗位，速度快得让人心寒。我尸体才进焚化炉一天，他就坐在我的椅子上，

躺着我的工资。真想吓他一跳。但我试过了，完全没用。我可以走过他的身体，

在他耳边尖叫，甚至用力踢他的椅子，但这家伙连个激灵都没打。太失败了，

连个合格的鬼都做不好。我无聊地飘到零食区，看着摆在最显眼位置的薯片。草莓味。

我恨草莓味。死前最后的遗憾就是没有吃到新出的那款芥末味薯片。广告说"辣到跳起来"，

现在看来我是永远没机会跳了。这是我死后的第三天，困在便利店里的第三天。我试过出去，

但每次走到门口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回来。

仿佛有根绳子系在我的灵魂和这个该死的7-11之间。"叮咚~"又一个深夜访客。

我头也不回，继续研究薯片的新口味。直到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火。纸钱燃烧的味道。

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蹲在收银台前，手里拿着一叠冥币，

正在往一个红色的小火盆里放。江砚白。我暗恋了两年的男人。市局法医。

冷面杀手不是真的杀手，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能杀人。

每周二下午三点四十五分会来买咖啡的顾客。从不要吸管，从不用会员卡，

从不参加买二送一活动。而现在他蹲在我死去的便利店里，给我烧纸钱。

WTF???02 烧钱不如烧实物真的江砚白。身高183，体重65kg目测，

血型A型我猜的，星座天蝎看气质。职业是法医，专业是尸体解剖，

爱好是喝黑咖啡不加糖，特长是面无表情。他怎么会来给我烧纸钱？我们又不熟。好吧，

不能说完全不熟。每次他来买咖啡，我都会多给他加一包糖虽然他从不用。

每次他买报纸，我都会确保是当天最新的虽然他从不在意。每次他走进来，

我都会偷看他好几眼虽然他从来不会发现。可这些微小的单箭头暗恋举动，

怎么会让他大半夜跑来给我烧纸钱？难道...他也...呸！死人就是想太多。

我飘到他身边，看他修长的手指一张张放入火盆中。江砚白的指尖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大概是解剖时留下的。"沈星遥。"我吓了一跳。他知道我的名字？但很快我反应过来，

他只是在念我的名字，好让冥币顺利送达。"沈星遥，安息吧。"我委屈地撇嘴。安息个屁，

我被困在便利店动都动不了，哪来的安息？突然，火盆里的火焰变成了蓝色。

我惊讶地后退了一步。"希望这些够你用。"江砚白低声说。够用？够用什么？

地府又不收人民币，我要这些纸钱干嘛？但下一秒，火盆里燃烧的纸钱突然扭曲变形，

慢慢凝聚成一个立体物体。是...Nintendo Switch！！！草！

我死前想买的游戏机！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台Switch从火焰中飘出来，缓缓落在地上，

居然是实体的！不是灵魂形态，而是真正的、物理的、能够触摸的游戏机！

"希望你在那边能开心点。"江砚白自言自语道，站起身准备离开。喂喂喂！等一下！

我冲上去想抓住那台Switch，但我的手穿过了它。不对，我是鬼，

怎么会抓不到鬼东西？我又试了一次，这次集中精力，想象自己是有实体的。啪！

我的手碰到了坚硬的塑料外壳。我能摸到它！我能拿起它！这是什么黑科技？

有钱人的冥币都这么高级的吗？江砚白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我抱着Switch，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能烧出Switch...那他能不能烧出其他东西？

比如...比如我想喝了很久的喜茶满杯红柚？

03 想要的东西自己喊大胆点江砚白走出便利店的步伐很慢。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为什么？为我一个陌生的便利店员工难过？太奇怪了。

我抱着新到手的Switch，灵魂版的好奇心爆棚。得想个办法让他明天再来烧东西。

我需要一个信号，一个能让他知道我还在这里的信号。我飘到他身旁，

死死盯着他完美的侧脸。老天，这人的下颌线真是犯规，

刀刻般的轮廓在路灯下投下性感的阴影。真想舔一口。靠，我在想什么，

我都是鬼了还这么不正经。我凑近他的耳边，用尽全力喊道："我！想！要！喜！茶！满！

杯！红！柚！"江砚白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他听到了？不可能。

活人怎么可能听到鬼魂说话？但他确实转过头，朝便利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走了。

这给了我一丝希望。我继续跟着他，一路喊着我的饮料清单："加珍珠！少冰！七分糖！

要吸管！谢谢！"江砚白的脚步忽然加快了。啊，吓到他了？还是真的听到了？

我兴奋地飘回便利店，抱着我的Switch它居然没有穿墙消失！，开始玩起来。

电很充足，像是新买的一样。嗯，冥币烧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玩着玩着，

不知不觉天亮了。王磊交接班离开，白班店员小张来了。又是无聊的一天。

我玩了十个小时的《塞尔达传说》，终于玩腻了，开始在店里飘来飘去。晚上十一点整，

"叮咚~"。江砚白走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火盆，还有一包东西。

我兴奋得差点把收银机撞飞。"滴滴滴——"收银机响了。

店员小张一脸困惑地看着无缘无故叫唤的机器。江砚白也看了一眼，但没说什么。

他走到店外的小角落，就是我以前偷懒抽烟的地方。这人怎么这么懂我？

我迫不及待地飘出去，看他蹲下来，点燃火盆，从包里拿出...一杯喜茶满杯红柚！！！

"沈星遥，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他低声说着，把奶茶放进火盆。靠，

他真的听到了我的点单！奶茶在火焰中慢慢消失，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我面前凝聚成形。

一杯完美的满杯红柚，加珍珠，少冰，七分糖，还有吸管。我感动得想哭。

这是我死后最大的安慰。我伸手去拿，但这次不太对劲。奶茶杯子我能碰到，

但当我拿起来准备喝的时候，杯子里的珍珠突然动了起来！什么鬼！珍珠一颗颗跳出杯子，

像是有生命一样，在空中形成一条黑色的小溪流，朝我扑来！"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着后退，珍珠却紧追不舍，绕着我的头飞转。这是什么恐怖片情节？！我慌不择路，

撞到了货架，一整排薯片哗啦啦倒下来。"什么声音？"江砚白站起身，

皱眉看向响声传来的方向。等等！他听到了？我又尖叫了一声，用手拍打收银台。"啪啪啪！

"江砚白的眼睛明显睁大了。"沈星遥？"他轻声问道。我！的！天！他不仅能听到我，

还知道是我！但我来不及惊喜，那群疯狂的珍珠仍在追我，现在它们开始排列组合，

形成一个咧嘴笑的表情。"呀啊啊啊！"我再次尖叫，撞倒了另一个货架。

润肤露、洗发水、护手霜纷纷落地。江砚白快步走过来，站在一片狼藉中间，环顾四周。

"你还在这里。"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废话！我当然在这里！我飘到他面前，

双手用力挥舞。"江！砚！白！救！命！这！些！珍！珠！疯！了！

"珍珠们听到了我的呼救，组成了一个更大的笑脸，朝江砚白飞去。江砚白眯起眼睛，

伸手一挥。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珍珠们像是撞到了无形的墙，纷纷掉落在地，

变回普通的黑色小球。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江砚白也能看到这些鬼东西？

他...不是普通人？"有意思。"江砚白捡起一颗珍珠，放在手心研究，

"看来冥界的物质在这边会有些特殊性质。"他在自言自语，但语气很熟练，

就像是经常和鬼打交道一样。等等，所以他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吗？"江砚白？

"我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反应，只是收起那颗珍珠，环顾四周，然后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困惑不已。他听得到我发出的声音，但听不到我说的话？这是什么设定？

还有这些珍珠...他为什么能控制它们？太多疑问了，

但至少我知道一件事：江砚白绝对不是普通人。而我，很可能有机会和他交流。

04 死而无憾是什么梗错过了第二天晚上，我等了又等。江砚白没来。

我失望地抱着Switch，试图用游戏麻痹自己。第三天晚上，收银台上多了一束白花。

是小张放的。她认识我，虽然不熟。花上有小卡片：愿你安息。安息个屁，

一句安息就打发我了？好歹来点实际的，比如烧点薯片啥的。我越想越气，

一掌拍在收银机上。"滴滴滴——"小张吓了一跳，查看了下机器，

确认没问题后继续玩手机。江砚白今晚也没来。第四天白天，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冰柜上，

看着店员们进进出出。原来我死了，这个世界依然照常运转。

没人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便利店员永远伤心。但令我意外的是，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江砚白准时出现了。他和往常一样买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小张接过钱，

问："您是沈星遥的朋友吗？"江砚白顿了一下，点点头："算是。"算是？

我们就打过几次照面而已，他居然认为我们是朋友？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他承认认识我！"他是个好人，"小张叹了口气，"总是帮客人多拿东西，不计较。

""嗯。"江砚白简短地回应，接过咖啡。他的目光在店内扫视，好像在寻找什么。

是在找我吗？我兴奋地飘到他面前，摆出各种鬼脸。没反应。看来他真的看不见我，

只能听到我弄出的声音。江砚白离开前在柜台上留下一张纸条："今晚十二点。

"小张一脸困惑，但也没多问。我却激动得像个二百五。他要来了！他要再给我烧东西了！

当晚十二点，江砚白准时出现。这次他带来的不只是火盆和冥币，还有一个纸袋子。

"沈星遥。"他点燃火盆，轻声说，"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废话，我当然在。

我用力踢了一下货架。"咚！"他微微一笑："会踢东西了？进步不错。"靠，

他这是在夸我？死后第一次被夸，感觉怪怪的。"我带了些东西给你。

"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件物品。是一双运动鞋。"特别定制的，希望你喜欢。

"他把鞋子放进火盆，蓝色火焰腾起，鞋子消失了，然后在我面前重新出现。

这是...会飞的鞋子？鞋子悬浮在空中，似乎在等我穿上。我试着把脚伸进去，

惊奇地发现它完美贴合。然后，我的脚离地了。"*********！

"我不受控制地升到天花板，头撞到了灯管。"啪！"灯光闪了一下。

江砚白抬头看着闪烁的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效果不错。"效果不错个鬼！

我在天花板上翻滚，像个被困住的气球。"这是我特意找人做的，

据说能帮助灵魂更自由地移动。"江砚白解释道，"可能需要一点时间适应。"适应个屁！

我已经变成了天花板上的蜘蛛侠！"集中注意力控制方向，想象自己在游泳。"他指导道。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我已经不需要呼吸了，尝试按他说的做。慢慢地，

我开始能控制自己的方向了。哇，这感觉...太爽了！我在便利店里自由飞翔，穿过货架，

绕过冰柜，俯冲又上升。"滴滴滴——"收银机在我飞过时愉快地响着。江砚白站在那里，

抬头看着灯光的变化和电器的反应，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还有这个。

"他又拿出一支钢笔，"应该能帮你和我交流。"钢笔被火焰吞噬，然后出现在我手中。

我握住它，不知道该做什么。"试着在空中写字。"他建议。

我用钢笔在空中比划："江砚白是个大帅哥。"什么也没发生。江砚白皱眉："没反应？

"我又试了一次，这次写的是："我是沈星遥。"钢笔突然发光，

我写下的字迹在空中形成了淡蓝色的光线。江砚白看到了，点点头："终于成功了。

"我激动地在空中疯狂写字："为什么你能听到我？为什么给我烧东西？

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们很熟吗？"江砚白读完，微微一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

首先，我能听到你是因为我敏感。"敏感？什么敏感？第六感吗？

"给你烧东西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没错，我确实需要，

但这不是重点！"至于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他环顾四周，"因为我处理过你的案子。

"我的案子？"你死亡的案子。我是法医，记得吗？"哦，对。他来验过我的尸。等等，

这有点尴尬。"我们...不算很熟，"他承认，"但我每周都来这家店，看到你几次。

"只是几次？我记得他每一次来店里的时间和买的东西！好吧，这大概就是单相思的悲哀。

"还有其他问题吗？"他看着我写的字消失在空中。有，当然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让江砚白沉默了。良久，他才说："因为我看到了你的魂体状态。"什么意思？

"你的魂体正在消散，沈星遥。"他的语气变得严肃，"你最多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05 魂体消散是命运或者不是一周？就这么点时间？我的灵魂颤抖着，

差点从会飞的鞋子里滑出来。"什么意思？一周后我会怎样？"我用钢笔在空中急切地写道。

江砚白的表情变得凝重："你会完全消失。不是去地府，而是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消散？就是...不存在了？我的灵魂颤抖得更厉害了。死亡我已经经历过一次，

但彻底消失？连鬼都不做了？"为什么？"我颤抖着写道。"因为你有未了的心愿。

"江砚白说，"强烈到足以把你困在这个便利店，但又无法解决，

所以你的魂体在消耗自己的能量。"未了的心愿？我死前有什么遗憾吗？

没吃到那包芥末薯片？没玩到Switch？没告诉江砚白我喜欢他？

等等...我猛地抬头，看着江砚白完美的脸。难道我的心愿是...不对，不可能。

就算我暗恋他，这种程度的感情还不至于把我困在这里。一定是别的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心愿吗？"江砚白问。我摇头，然后想起他可能看不见我，

便写道："不确定。"江砚白若有所思："那我们得尽快找出来。否则..."他没说完，

但我明白后果。"还有，"他补充道，"我觉得你的死亡可能不简单。"什么？

我猛地飘近他："什么意思？""抢劫案的细节有些奇怪。"江砚白压低声音，

"那个劫匪没拿走收银机里的钱，只拿走了一个包裹。"包裹？我回忆了一下。对，

确实有个包裹。当晚有个快递放在柜台下，是寄存的。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包裹是寄给我的。"江砚白说，"里面是我正在处理的一个案子的证物。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所以...我死了，就因为一个不该寄存的包裹？

我的死和江砚白的案子有关？这也太戏剧性了吧！"我怀疑那个劫匪是冲着证物来的，

你只是...附带伤害。"江砚白的语气里有一丝愧疚。附带伤害。真是个好听的词。

翻译过来就是：你死了真倒霉，其实人家不是冲你来的。我该感到安慰还是更加悲催？

"我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江砚白继续说，"但进展不顺利。如果你愿意，也许你能帮忙。

"帮忙？我，一个将消散的鬼魂，能帮什么忙？

江砚白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你可以去一些我去不了的地方，看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对啊，我是鬼啊！我可以穿墙，可以飞行，可以...等等，

我好像不能离开这家便利店。"我出不去，"我写道，"被困在这里。

"江砚白点点头："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给你烧这些东西。

每件物品都会增强你的灵力，让你能逐渐扩大活动范围。"所以那不只是礼物，

而是在帮我增强能力？这人也太细心了吧。难怪他烧的不是普通东西，

而是特制的会飞的鞋子和会写字的钢笔。"我明天会带更多东西来，"江砚白说，

"但现在我需要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忙。这可能很危险，但也许能解开你未了的心愿。

"我犹豫了。一方面，我只是个便利店打工仔，连活着的时候都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另一方面，如果不找出心愿，我将在一周内彻底消失。况且...能和江砚白一起查案，

这种机会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啊！"我加入，"我写道，"但你得告诉我全部真相。

"江砚白点头："成交。明天晚上我会再来，带更多东西。现在你应该试着适应这些新能力。

"他指了指我的飞行鞋和钢笔，然后收起火盆准备离开。"等等，"我急忙写道，

"你真的能看见鬼吗？"江砚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大概所在的方向。"不完全是，

"他说，"我的右眼能看到一些东西，但很模糊。我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但看不清你的样子。

"哦，所以他有阴阳眼？酷毙了！这个男人越来越有趣了。"明天见，沈星遥。

"江砚白说完，转身离开。我飘在空中，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死亡本应是终点，但现在却像是另一种开始。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06 会飞的鞋其实不如想象中好真的次日一早，我就开始练习使用新装备。

飞行鞋需要一点技巧，但一旦掌握了平衡，简直爽翻天。我可以悬停在天花板，

可以做急速转弯，甚至可以在空中翻筋斗。店员们完全看不见我，但每次我飞过电器，

它们都会疯狂响动。"这破店闹鬼吧？"白班店员小张嘀咕道。闹鬼？明明是本鬼好不好！

我用钢笔在她面前写了个大大的"BOO"，但字迹只有江砚白能看见，真没劲。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我准时飘到门口等江砚白。但他没来。

四点、五点、六点...一直到小张下班，江砚白都没有出现。我有点失落。他不会食言吧？

晚上十一点，夜班店员王磊正昏昏欲睡，"叮咚~"。江砚白终于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

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抱歉，"他走到角落，低声说，"今天案子有些进展，我被绊住了。

"我飞到他身边，用钢笔写道："没关系，有什么发现？"江砚白拿出火盆，

点燃："找到了那个劫匪的线索。他叫赵明，是个职业杀手，专门做证物销毁的勾当。

"职业杀手？这不是电影情节吗？"那个被偷走的证物是什么？"我问。"一支录音笔，

"江砚白说，"里面记录了一位证人对一桩谋杀案的证词。"我开始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