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落入湖中掀起波纹,雨声悦耳。
观着细雨,听雨声,品清茶。
雨声滴滴答答的落在伞上,踩着水。
“我答应师父的三年孝期己到,无论日后我如何杀人,你也管不了。”
傅思顾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撑着伞的人没有回答,傅思顾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远。
西处响一道浑厚的声音:“棋局未尽,山高路远,汝多珍重。”
待雨听后再回小院,包裹己经备好两把剑就放在桌上。
听肆也带着马车在院外等待。
“主上。”
听肆恭敬行礼,小心的伸出手。
傅思顾借听肆手臂之力上了马车,坐稳后才说话:“阿肆,我们有多久不见了。”
“一月足。”
听肆回道。
傅思顾回宫,听肆便可日日在她左右。
这里是别月山,离云都是有一段距离的,回去至少要半月。
傅思顾算了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正好那日是思芸的生辰。
“一月……我母后和妹妹怎么样了?
你……可还好?”
傅思顾问。
你可还好你可还好……在听肆的耳朵里反复诵读,嘴角竟忍不住弯起,神情略带羞涩,小声答:“好。”
“嗯?”
傅思顾疑惑。
“我我……皇后体弱这些时日常染病,六公主时时照顾左右。”
发现自己犯花痴,反应过来红了脸,还好隔着帘子,傅思顾看不见。
“体弱?”
傅思顾自知母后出身武将之家,自小同外爷习武,她可记得她来别月山之时身体可康健得很。
“说来,皇后娘娘好像是自主上离宫后才开始疾病染身的。”
听肆仔细回想的确如此。
“怕是这病是人为……”父皇纵容后宫妃嫔相残多年,如今宫中妃嫔仅剩月贵妃,令妃,霄妃。
如嫔,听肆说是父皇近日才纳。
“母后近日所用药膳中可有……”但是傅思顾又想到那也不对,在药膳中下毒实在是太愚,即便是慢性毒日子久了也就被察觉。
“并无异常,主上马上要到盛城了。”
傅思顾道。
马车行至高山弯路中,远望而去便是盛城。
“好,到了盛城立即传信春晓,让她仔细回想母后这些月里的膳食,而后换快马。”
傅思顾话语中有些差急。
“是!”
听肆应声在马后用力一甩,马长鸣一声加快了脚步。
话说,听肆不解。
主上和皇后娘娘向来不合,当初离宫之时两人还大吵一架。
当时,听肆在殿外开始两人交谈还算平静,忽然皇后娘娘便声音火大起来,他还听到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
“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回不了家!”
这句听肆听得最清楚。
虽当时母后确实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但她毕竟是傅思顾的母亲。
盛城虽小,人却不少。
城中也是热闹非凡虽不比云都的繁华金贵。
“主上可是饿了?”
听肆小心翼翼地扶着傅思顾下马车。
旁人看,素簪华发,纱衣似云,肤如白雪,嫩指细腰看上去便是个惹人怜爱的娇弱美人。
谁看傅思顾,听肆便眼刀谁。
吓得那些好色男子纷纷低头而行。
“阿肆,我可好看。”
傅思顾当然看得见那些男人的目光,只有听肆在看他人便好奇问。
听肆闻声转头看傅思顾,恰好视线相撞,少年便红了脸。
逃避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自……自然是好看的。”
听肆的回答,傅思顾很是满意还不忘挑笑他:“你这般羞涩模样,我还以为我调戏你了。”
两人走在人流中,旁人也会多看两眼并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十分配对。
有个别青年男十分妒忌的看着听肆,听肆却很开心。
走在前面的傅思顾也不禁微不可察的弯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