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周家长会后,燕泽己经三天没来学校,手机也始终无人接听。
放学***响起时,她攥着特意多买的饭团,首奔燕泽家。
指纹锁验证失败的提示音让她心头一紧,大声喊着燕泽哥哥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敲了许久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红,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燕泽脸色苍白地倚在门框上,睡衣纽扣歪歪扭扭,轻声的说“你怎么来了”。
“你生病了?”
郝星辰强行挤进门,却在瞥见茶几上散落的诊断书时呼吸一滞——“中度抑郁急性发作”的字样刺得她眼眶发酸。
转头发现燕泽手腕处那深深的伤口正在流着鲜血,急忙跑向浴室拿来毛巾。
“出去!”
燕泽声音沙哑,伸手去夺她手中的诊断书,将毛巾扔在地上。
郝星辰显然是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突然踮脚抱住他的脖子,眼泪砸在少年单薄的肩头:“哥哥别赶我走,我害怕……”燕泽的质问带着破碎的哽咽,“我根本不值得……”“因为你是我的光。”
郝星辰捧住他的脸,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你救过我,现在换我来救你。”
将毛巾紧紧按在手腕的伤口处,温热的唇突然覆上来,带着薄荷糖的苦涩与救赎的温度。
这是她笨拙的、却最坚定的告白。
燕泽用力揽着郝星辰的腰,青涩回应着炽热的吻。
从那天起,郝星辰成了燕泽的“专属监工”。
每天清晨给他送早餐,课间偷偷往他课桌塞写满鼓励话语的纸条,还把自己种的满天星放在窗台上,周末拉着他去公园喂流浪猫。
但她发现燕泽总在深夜盯着窗外发呆,就把自己的做的星星灯挂在他床头,说“这样月亮就不会孤单了”。
燕泽看着星星灯出了神。
冬至那天,郝星辰放学后带着亲手包的饺子来到燕泽家,却在阳台发现了己经空空的安眠药瓶。
少年蜷缩在角落,手腕未愈合的伤口还在渗血。
“对不起星星……”燕泽颤抖着抓住她的衣角,眼泪止不住的流“我好像又失败了。”
郝星辰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而后将他搂进怀里,哼起童年的歌谣。
月光透过星星灯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点,她轻声说:“没关系,有我在,我们重新开始。”
怀中的身体渐渐放松,急救车赶来,而燕泽终于在她肩头沉沉睡去,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在医院的日子里,郝星辰日夜陪伴在燕泽身边。
她给燕泽讲学校里的趣事,陪他一起做康复训练,鼓励他积极配合治疗。
燕泽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病情逐渐好转。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温暖。
燕泽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郝星辰,心中满是感激与爱意。
他带着郝星辰来到那片他们曾一起喂流浪猫的公园。
好像这可怕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