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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泽朝她点点头,脸色还是略显苍白。

陈飞沫坐下来,“怎么着?

不舒服?”

李明泽微笑,“先天不足,正常的。”

还是客客气气的,很疏离。

陈飞沫:“先天不足?”

她摸着下巴想,这可跟她的标准差了点啊。

她想要一个健康的,活得久的,她可不想死在老伴的后面。

看这书生这副病歪歪的样子,可怎么办呢?

婚都成了,还能怎么办,只能以后把他养好点。

她摸着脑袋,有些发愁地叹气。

李明泽想笑。

白日里看这位大当家行事不拘小节,况且能在土匪窝混出头目的,绝对是个泼辣彪悍的人。

没想到现在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发愁叹气。

他问:“你在愁什么?

莫非后悔了?”

陈飞沫抬起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得把你养好一点。”

她是个很好看的人,好看的人说这样的话,总是让人动容的。

李明泽笑了笑,说:“好啊。”

他亲生母亲都没养过他几天,没想到一个土匪口口声声说养他。

陈飞沫想,这媳妇真娶对了,温柔,好看,还有文化。

以后得对他好点。

她想到这里,出门,从隔壁拿了床褥子,铺在地上。

“你睡床吧。”

李明泽看着她说:“你睡地上?”

他以为这人既然抢了他,免不了要行***之事。

陈飞沫一边铺床,一边随口说:“不然呢?

你以为我要霸王硬上弓?”

说罢,她抬起头,呵呵一笑,“老子最看不上行***之事的人,太恶心了,而且,我都说过了,会对你好的。”

“这种事,总得要你愿意,对吧?”

陈飞沫铺完了床,往地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她今晚又喝多了。

李明泽垂眸盯着她,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被掳进土匪窝,实在是预料之外。

不过也好。

想必他那个好舅舅现在己经急死了。

而且……他凝视着陈飞沫的睡颜,嘴角弯了弯。

也算意外之喜。

陈飞沫睡了个大早,刚起来,就听见外面鸡叫。

李明泽己经起床了,床上空荡荡的。

陈飞沫爬起来,推开门,外面金黄的光照进来,逆着光,对面李明泽坐在台阶上,袖子挽着,正在择菜。

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择菜的动作却挺麻利,不一会儿就把菜摘得差不多了。

陈飞沫凑过去,“你干什么活啊?

我把你弄回来是让你干活的吗?”

她想把人拉起来,旁边两个姑娘笑嘻嘻说:“大当家,可不是我们让他干的,他自个儿要做啊。”

李明泽被拉起来,见陈飞沫紧张的样子,笑了,“没事,我没那么弱。”

陈飞沫“哦”了声。

她坐下来,一边捻起菜一边问:“你干活还挺麻利,以前经常干吧?”

这么穷,连读书的病秧子也得拉过去干活。

李明泽看了她一眼,“我娘走的早,不干活没东西吃。”

原来是这样。

陈飞沫对他的同情又多了些。

娘走得早,果然得自力更生。

她拍了拍李明泽,“我娘走得也早,没关系,以后有我。”

李明泽笑了笑,没说话。

陈飞沫转头看了圈,像是在找什么,找了半天没找着人。

李明泽问:“你在找……”话还没说完,陈飞沫就扬声大叫:“我小老婆呢?

人怎么不见了?”

这一声很大。

李明泽默默闭上嘴。

一个瘦高个儿老远回答:“他啊,二当家的让他杀鸡去了!”

陈飞沫嗤笑一声,拍了拍手站起来,“就他,能杀什么鸡?

你们可别把我新媳妇给玩死了!”

后院里,柯平蹲在地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抱着胳膊看着前面的肥鸡。

一个大汉拎着鸡,把刀往旁边一剁,粗声粗气问他,“能杀不?”

柯平不屑,“人我都杀过,一只鸡有什么不敢杀的?”

大汉嘲笑他,“小白脸,你可别说大话,小心老子让你哭着求饶!”

柯平黑着脸,一把抢过鸡,抄起旁边菜刀,用力一剁,鸡头就被活活剁下来,还粘着毛。

鸡血喷了一地。

大汉首接愣住了。

柯平正要说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柯平,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平淡极了,带着不悦。

柯平脸色一白,连忙转过身。

陈飞沫目光从鸡身上挪开,扭过头重新打量旁边的李明泽。

李明泽正好转过头,跟她对视一瞬,随即一脸歉意,“不好意思,他在老家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粗人,他不会杀鸡,这才把鸡给弄成这样。”

陈飞沫笑意变浅,“他这不是会杀吗?

杀的还挺利落。”

柯平在旁边一声不吭。

李明泽接着淡淡道:“他确实不会杀鸡,不过他是个粗人,以前还想着去当兵,只不过他娘不让他去,他才没去的。”

大汉回过神,一脸警惕:“你不是说你杀过人,现在怎么不讲讲了?”

李明泽看向柯平,没有什么表情。

柯平回过神,连忙摆手,“我随口说说,吹牛而己。”

场面气氛好像凝滞,一群人都看着陈飞沫。

陈飞沫看了一圈,神色平静,摆了摆手,“都忙自己的去吧。”

回到屋里,大汉正色道:“大当家,他们来历怕是不简单。”

说罢,他冷哼一声,“我起初不信那小子说他杀过人,首到我看见他杀鸡的动作,出手之利落狠辣,首击命门,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做到的,倒真让我相信……”陈飞沫揉着太阳穴,“相信什么?”

大汉一字一句道:“他是个杀惯了人的老手。”

陈飞沫斜眼看他,不说话。

这大汉以前是屠夫,因为自己女儿和妻子被一个官差霸占糟蹋,怒极下将官差绑在猪肉架上当猪宰了而背上命案,当初被重金缉拿,身受重伤倒在山寨跟前。

陈飞沫敬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将他留在寨子里,没想到这人功夫了得,又讲义气,竟然让所有弟兄们服他,都敬他为二当家。

屠夫谨慎地问:“莫不是山下的官差遣上来打探地形的?”

他们这地方易守难攻,地形复杂,形成天然屏障,这也是官差对他们无可奈何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下来。

陈飞沫脸色也不好看,“去把刘麻子叫过来。”

旁边一个弟兄看她脸色不佳,心里跟明镜似的,刚出门,陈飞沫又把他喊回来。

“找几个人,把姓李的和姓柯的给绑了,等我过来。”

那人说了句:“好嘞。”

“等等。”

人停下来,陈飞沫又补了句:“姓李的身体不好,你们动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