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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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电竞椅上，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窗外的雨声，在凌晨三点的房间里织成密不透风的茧。电脑屏幕的蓝光刺得眼睛发酸，全息投影仪在书桌上投出一片虚幻的樱花林。
"大家听说过樱七日吗？"虚拟少女的声音裹着电流的甜腻，粉色长发随着动作泛起数据流的光晕，"就是说樱花从绽放到凋零，只有七天哦。"
弹幕池飘过一片"泪目"的表情包。我咬着冰可乐的吸管，看礼物特效在樱花雨中炸开彩虹色的烟花。这个叫"樱岛千雪"的Vtuber是新晋人气王，建模精致得像是从galgame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但让我连续蹲守她深夜直播半个月的，是那些藏在萌系台词下的故事。
"去年在浅草寺遇到的老奶奶，说她丈夫临终前种了棵染井吉野......"千雪突然停顿，虚拟形象的眼睑微微颤动，这个细节补帧太过真实，我的后背莫名泛起战栗，"她说等到四月末樱吹雪的时候，就能在花瓣雨里再见到思念的人。"
我的喉咙突然哽住。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响变得尖锐，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锁骨处的樱花吊坠——那是母亲化疗时攥在掌心的最后温度。虚拟主播的猫耳突然耷拉下来，我听见细小的电流杂音，像是有人在抽泣。
"抱歉呐，今天好像......有点感冒。"千雪用袖子遮住脸，3D模型的指尖却穿模戳进了眼睛。弹幕立刻被"awsl"刷屏，我鬼使神差地点开礼物栏，把半个月生活费砸进那个樱花形状的"秒速五厘米"特效。
直到晨光爬上窗帘，我仍盯着已经黑屏的直播间。身后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继姐苏晚晴端着马克杯经过，真丝睡袍扫过门框发出簌簌轻响。我迅速最小化网页，却还是瞥见她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和虚拟主播低头时数据流形成的阴影像是在不同次元的重叠。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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