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麟穿着他那件最爱的红色道袍,坐在马车中,悠闲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马车由两匹健壮的马儿拉着,它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咯噔咯噔”声。
谢天麟的心情很好,他刚刚逃出家族,来到青云州。
他的眼睛不时地在窗外的景色上游走,从远处的山峦到近处的田野,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慢了下来,谢天麟好奇地探出头去,想要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前方的道路上站着一个人。
他顿时想到小说中的情节,这肯定就是我的知己了。
谢天麟下了马车,面带微笑地走向那位陌生人。
他拱手行礼,客气地说道:“在下谢天麟,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我叫洛优,是前往长安科举。”
车夫原本想开口,你这一身土匪装扮,后面藏着一把大刀,有一点书生样吗,不过谢天麟这货己经开心地邀请上来了。
“兄台也是参加玉清仙宗的升仙仪式吗?”
洛优把刀往谢天麟脖子上一横:“不是,我是来打劫的,现在,所有的财物都交出来。”
谢天麟行使法国军礼,身子使劲往后缩:“兄弟,我觉得你就抢我这一单实在不够,不如咱俩合作,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其他人也也像你这么蠢吗?”
谢天麟嘴角一抽,不过命还在别人手上,连连点头:“放心,保证在我之下。”
谢天麟为洛优换上一身书生打扮,不过陆尘强盗出身,皮肤倒是很是白,手中一把折扇,给人一种清秀、温和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一路抢劫,不知有多少皇亲国戚被劫掠,基本都是陆尘邀请上来,谢天麟再进行敲诈。
谢天麟也不由感慨,也许这也是一种知己吧。
截止到现在己经有十几人惨遭毒手,基本都是被洛优清秀的长相欺骗,呆呆地上车。
“洛兄,你我一见如故,何不与我一起修仙。”
“修仙?
这个世界还真有。”
洛优顿时来了兴趣,毕竟他也只在小说那里听说过,据说长安就来了几名修士,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我要前往的就是西宗之一的玉清仙宗,玉清仙宗的要求十分严格,岁数必须在十二以下,而且每次的考题都会改变。”
洛优今年正好十二,卡在年龄线上,听谢天麟的介绍,自然是不愿意再当土匪,还是修仙好。
距离玉清仙宗越来越近,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在这里都是些带着护卫的,不好下手。
洛优一番寻找,还是在路边发现了名女子,荒郊野岭,这货孤身一人,肯定不对劲。
女子看到马车开心地挥手示意,洛优赶紧让车夫抓紧赶路。
“怎么了?”
谢天麟探出脑袋,不等洛优开口,开心地邀请她上车。
这时,洛优才有了车夫一样绝望的心情。
一道窈窕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身着一身紫金边的白色道袍,一头长发用木簪束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
幸好车内的空间很大,洛优缩到马车最里面,表示事不关己。
“你们好啊,我叫楚璃,是玉清……”没有等楚璃说完,谢天麟就熟练地把大刀架在楚璃修长的脖子上。
“打劫。”
楚璃缩了缩脑袋,看向洛优。
“你们两个是土匪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搭个顺风车。”
谢天麟也反应过来,看她身上的衣服,正是玉清仙宗的道袍,而且还是亲传弟子。
他发了个哈哈,收回大刀,似乎有些尴尬,拿出一些坚果类零食,用大刀艰难地打开递给楚璃:“其实我是推销这款好用的开果刀,我们的口号就是打劫,以此吸引顾客注意。”
楚璃接过零食,一口气全部塞进嘴里,开始一边思考,一边进食。
谢天麟还在夸张地开着坚果,对楚璃贡献零食,洛优悄悄移动着,己经摸到了车把手。
“地图给我。”
谢天麟无微不至,马上递来青云州的地图。
回应他的是“碰、碰”两拳,两人被瞬间秒杀,安详地睡着了。
“我想不出来如何处置,还是把你们两个给师门处理。”
楚璃提溜着二人,通过地图锁定了玉清仙宗的位置,她刚才就是因为迷路,寻找两人帮助,她己经被被困在原地十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人。
玉清仙宗内,谢天麟、洛优被关押天牢中,身边都是些魔道修士,幸好楚璃还有点人样,没有把他俩跟他们关在一起。
谢天麟现在也不考虑离家出走了,所有手段都用上,还是联络不到家族。
难道仙盟的未来就要死在这里了,还不如去联姻。
周围的狱友看到新人的到来,纷纷探出头来。
对面的金丹魔修问道:“小子,你们两个,犯了什么事,被那小娘皮抓进来。”
旁边一个魔修也附和道:“我当时血炼一城百姓,被仙盟通缉,被抓进来的,你们两个连练气都不是,难不成偷了宗主的老婆。”
狱中顿时笑作一团,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谢天麟昂首挺胸,自信道:“我可是强劫十几人,连那位楚璃仙子也被我所震慑,最后棋差一招,才被拿下。”
金丹魔修懒洋洋地靠在石壁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哦?
看来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不知道你都抢了些什么。”
洛优拿出他们抢劫的钱财:“三十万两银子。”
“没了?”
“还有一些坚果,不过都给楚璃吃了。”
谢天麟扒着隔壁的窗户,好奇问道:“对了,你们都是什么罪名?”
狱中一片沉默,良久才有人道“两个二臂”。
“这只是我的一步闲棋,我在八年前还差点弄死仙盟第三盟主,十岁时偷走紫霄仙府府主的两百万灵石,五岁时就拿枪捅伤正阳仙君……”不过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狱友都翻个身接着睡觉,听到他叫唤也只是封闭听觉。
谢天麟绝望地抖出更多的事迹,从他一岁讲到十二岁,就差今天的底裤颜色了。
没想到在外面被人看不起,进了狱里被狱友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