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林夏站在更衣室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将最后一缕碎发别进护士帽里，白色的制服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她第一次值夜班。

"小林，准备好了吗？"护士长推开门，手里抱着一摞病历本，"今晚就你和小张两个人，要打起精神来。"

"好的，护士长。"林夏接过病历本，指尖有些发凉。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整。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消毒水的气味比白天更加浓烈，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林夏总觉得这味道里似乎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但每次仔细去闻，又只剩下刺鼻的消毒水味。

"林夏！"值班医生张明从护士站探出头来，"来帮我把这些药分一下。"

张明是个三十出头的住院医师，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总是带着几分调侃。林夏走过去，开始按照医嘱分装药品。玻璃药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说你是第一次值夜班？"张明一边写病历一边问。

"嗯。"林夏点点头，将一支注射器放进托盘。

"别紧张，咱们医院晚上一般没什么事。"张明推了推眼镜，"除了......"

"除了什么？"

张明突然压低声音："除了地下室。"

林夏的手顿了一下："地下室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张明神秘兮兮地说，"咱们医院的地下室，以前是停尸房。后来改成了仓库，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走廊尽头的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响了。

两人同时抬头，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这破电梯又出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