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眉目清秀,一双杏眼专注地扫视着草丛中的每一株植物。
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杂草,小心翼翼地挖出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
"找到了!
"义妁轻声自语,将连钱草放入腰间的藤篮中。
她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眺望远处初升的朝阳。
晨光为她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映照出她眼中对医术的执着。
"妁儿,又这么早就上山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义妁回头,看见父亲义桓背着药篓走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父亲!
"义妁快步迎上去,"我想趁露水未干时多采些连钱草,您说过这时候的药效最好。
"义桓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他伸手从女儿的篮子里取出那株连钱草仔细端详:"根须完整,叶片饱满,采得不错。
不过..."他指向叶片边缘,"这里有一处虫咬的痕迹,这样的草药药性会打折扣。
"义妁凑近看了看,认真点头:"女儿记住了,下次会更仔细挑选。
"父女二人并肩走在山间小路上,义桓不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植物讲解:"这是黄芩,性微寒,主治肺热咳嗽...那是当归,女子调经要药..."义妁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提出问题:"父亲,您上次说当归头止血,归身补血,归尾破血,那如果遇到血虚又兼有瘀血的病人,该如何配伍呢?
"义桓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问得好。
这种情况下,可用归身配少量归尾,再加些川芎活血化瘀。
妁儿,你的悟性很高啊。
"得到父亲的夸奖,义妁脸上泛起红晕,但眼中的求知欲更加炽热。
她自幼随父亲学医,对医术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和天赋。
每当看到父亲为病人解除痛苦,她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要成为像父亲那样的良医。
"父亲,我想学针灸。
"下山路上,义妁突然说道。
义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女儿:"针灸不比草药,稍有差池就可能伤及经脉,甚至危及性命。
你真的想学?
""我想学。
"义妁坚定地点头,"前日看到您用针灸治好了李婶的风湿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