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二年,夫君将八岁的女儿送到了偏远的庵堂。
只因在他迎娶青梅进门时,女儿不愿叫那人母亲。
他不顾女儿体弱,执意将她丢在那艰苦的地方,说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丫头跟她娘一样,蛮横无理,是该好好教导一番。”
后来,庵堂的住持找上门,为女儿求药治病。
夫君抚摸着青梅隆起的肚子,微笑拒绝。
“我既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何要救一个野种?死了便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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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在谢府门口站了三天,谢忱这才命人打开大门,慢悠悠走出来。
我站在不远处,望着男人的脸,心下恍然。
谢忱,我的夫君。
几年未见,如今的他身居高位,愈发的不辨喜怒。
谢忱信步走下台阶,在老主持面前停下。
还未等他开口,跟在身后的小厮便扯开嗓子开骂:
“哪来的老叫花子!敢堵在我谢府门口?若是冲撞了我家大人,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住持一身破旧的佛衣,鞋子上沾满了赶路的灰尘。
她神色悲悯,其中还夹杂着点点愤怒,微微弯腰向谢忱行了礼。
男人满脸不耐,抬手打断了对方的动作径直询问:“那个小孽障在哪呢?不是你说她病的快死了吗?”
住持身体一顿,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慢慢变得红肿。
“大人,小姐已经在昨晚去了。”
“我来这里是想告知您一声,再怎么说……您也是她的父亲。”
闻言,谢忱面色微愣,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三日前,你说那孽种病重,需要我府里的人参治病。现在,你跟我说她死了。”
“这又死又病的,可真会做戏,果真和她娘一样,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什么谎都能撒。”
住持没想到谢忱居然是这么个反应,当下便有些恼怒。
“大人!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