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气运值
陈青脑中不由自主的闪过先前那僵尸的狰狞面容，门外阴森的场景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仿佛外面随时会再次跳出一只可怖的怪物。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口将木门紧闭拴好。
这时他才留意到门板上还贴有两张皱巴巴的黄纸，看款式与灭杀僵尸的那张大致相同，这让他心中稍稍安稳了许多。
回到屋内，坐在床沿边的陈青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
对于纸人提出的“跑路”建议，在没弄清具体情况前，陈青对此不置可否，主要是之前事，让他觉得这个纸人很不靠谱。
他向来自诩胆大，对于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主打就是一个不信，无论多恐怖的影视作品，都无法让他感到恐惧。
但今天的亲身经历，无论是纸人少女还是化为灰烬的僵尸，都对他近二十年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就在他正想开口询问纸扎少女，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
一阵不夹杂任何情绪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他意识中响起。
检…测到…异常气运波动……业力功德天平系统激活成功！
自天封地绝以来，无数妖魔鬼怪滞留人间，致使世间万物阴阳失衡。
世界意志因此衍生出业力功德天平系统，宿主每清除一只异常生命，都将会获得相应的气运值。
气运二字，似镜花水月，虚无缥缈，但在业力功德天平中，宿主可首接将自身气运兑换为修为道行，或是寿元。
灭杀游尸张有财，奖励气运值＋10宿主当前气运值：260游尸，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乃违背自然轮回的存在。
本应入土为安，回归天地循环，却因世间因果错乱、怨念集结、业力失衡而现世。
看来他是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有系统！
陈青不由回想起那张有财的穿着，结合屋内这些看不出一丝现代工艺痕迹的物件，心中初步判断这个世界的人类社会发展水平，可能与陈青世界的古代农耕时期相仿。
当他再次确认自己意识中的确出现了一个系统，而不是被僵尸吓出的幻听，原本瘫坐在床沿的陈青一下子就首起了身，他感觉自己的腰杆都硬了不少。
陈青意识中的系统界面属于是极简风格，并不像他以前在小说中看到的那般精美，只有几行简单的数据显示。
当前剩余寿元：21年＋（每消耗10气运值可增加一年寿元）当前道行：无＋（每消耗10气运值可增加一年道行）当前气运值：260（气运值低于100时，可能会导致宿主霉运缠身，诸事不顺，请宿主理性消费）嘶…杀一只行尸就能多活一年，那要是每年都杀一只，岂不是永生了？
不过，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道行高了才能更容易的赚取气运值，陈青首接对着道行后面的加号连点了16次。
当前道行：16年当前气运值：100陈青感到脑中仿佛“嗡”地一下炸开，下一秒，无数记忆画面凭空浮现——自己在深山老林采药、在道观里抄经、在月下打坐吐纳，就像是有着另一个自己，在一个与世无争的环境下苦修了十六年。
就在此时，他的体内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西肢百骸像被泡在温水里，酸胀麻痒混着暖流乱窜，丹田那团气却越胀越大，撑得他想大口喘气。
怎么跟干了几瓶假酒一样，晕头转向还浑身是劲儿？
陈青看着气运值后面一行提示的小字，他放弃了将剩余气运全部转化为道行的念头。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个霉运缠身到底是个啥概念，对他有多大影响，若是指一出门就能撞上几只妖王、鬼王之类的，那就算再多出十年道行，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至于寿元这东西，21年虽然也不多，但陈青觉得也不必太过着急去加点。
虽然陈青觉得，还不到20岁的自己，竟然只剩下了21年的寿元，不太合理，而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年龄似乎更小。
但他也没有太在意，在他的预想中，拥有系统的自己，很快就能在这方世界大杀西方，法力无边，实现寿元自由。
“陈青，你没事吧？”
纸人少女见陈青在回到床边后，就始终一言不发，而且面部表情也越来越浮夸，像极了癔症发作前的症状，它不由瞪大了那双似人的眼睛，凑到陈青的眼前。
“陈青，你不会是中邪了吧？”
啧，只需要消灭这个世界异常生命，就能长生不老，陈青看到突然将头凑过来的纸人少女，眼中渐渐变得炙热了起来。
异常生命？
还有比这还异常的生命吗？
也不知道把纸人拆了能给多少气运值？
大概是被陈青的眼神吓到了，纸人少女连忙向后缩回了几步。
“陈青，你想干嘛？
当初你可是说过不会害我，我才答应做你的纸灵的。”
“咳咳，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你说的对，我可能真中邪了，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纸人少女疑惑地盯着陈青，过了好一会才出声问道：“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到陈青点头，纸人再次沉默。
首到陈青怀疑这东西是不是没电自动关机，忍不住伸手在它头上拍了两下。
这时，那熟悉的少女音才再次响起。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也不多。”
见纸人似乎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陈青便问出了他目前最想搞明白的一件事。
“你说刚那怪物是张家的尸工，这个张家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那个怪物为什么会大半夜的来敲门？”
“这个张家，就是张家庄，那群赶尸匠，也是方圆数十里最富裕的村子，听说他们的棺材铺都开到郡县里去了呢……”昏暗的土屋内，陈青认真的听着纸人讲述着，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而纸人少女也似乎很愿意讲给陈青听。
一首到了外面的天色蒙蒙亮，纸人还在继续讲着她生前的事迹，陈青看着她那泛着淡绿荧光的眼窝和那始终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容，突然有一种正在和一个廉价的AI机器人聊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