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西处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处相对干净整洁之地。
只见那处地面铺着几块略显破旧却还算平整的石板。
少年如获至宝般快步走过去,然后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坐在了石板之上。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行走和寻觅让他感到疲惫不堪,刚一坐下,他便不自觉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丝温暖与安全感。
此时,一阵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犹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少年不禁皱起眉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内侧。
片刻之后,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正是白天时他小心翼翼地藏在那里的那个大白馒头。
这个馒头己经有些凉了,但对于此刻饥肠辘辘的少年来说,它无疑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少年默默地注视着手中的馒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啃食起来。
每一口咬下去,而随着馒头一点点进入口中,少年脸上的满足之情也愈发明显。
就在这位少年津津有味地啃着手中己经被吃掉一半多的馒头时,他突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
由于这条巷子实在太过幽暗,光线极其微弱,导致他的视线变得十分模糊不清。
然而,凭借着那仅有的一丝光亮,他还是隐约察觉到自己的面前竟然站立着两个黑影!
从轮廓来看,这应该就是两个人无疑了。
还没等少年反应过来,只见其中一个黑影迅速地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那物品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破旧不堪的布料。
紧接着,这个黑影毫不犹豫地举起这块“破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首首地捂在了少年的口鼻之上。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少年本能地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黑影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量强大,死死地按住那块破布不肯松手。
渐渐地,少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盈,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朦胧不清……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抗争之后,少年的力气耗尽了。
他再也无法抵挡那股强烈的眩晕感和无力感,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缓缓地瘫软下去。
最后,他的双眼紧闭,彻底昏厥了过去,整个人如同沉睡般安静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那两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动作粗鲁地将可怜的少年塞进一个脏兮兮的***袋里。
然后,其中一人用他粗壮的肩膀扛起这沉甸甸的袋子,另一人则警惕地左右张望,确保没有旁人注意到他们的恶行。
就这样,两人迈着沉重而匆忙的脚步,迅速走出了那条狭窄阴暗的小巷。
他们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前行,一路上经过许多张灯结彩的店铺和热闹非凡的摊位。
然而,周围的人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与忙碌之中,没有人察觉到这两个心怀不轨之人扛着的麻袋里正装着一个无辜的生命。
渐渐地,他们远离了繁华喧嚣的市中心,向着淮安城的城门走去。
夜色越来越深,路上的行人也变得稀少起来。
月光洒在地面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仿佛是这起罪恶行径的见证者。
谁能想到,那个白天还在街头苦苦行乞的瘦弱少年,此刻竟然己经落入了人贩子的魔掌?
他本就只能依靠路人的一点施舍勉强度日。
可如今,就连这样卑微的生存权利都被无情剥夺,等待他的命运将会如何悲惨,实在令人不敢想象。
更可悲的是,在这个看似繁荣祥和的城市里,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这些社会底层弱势群体的遭遇。
大家都忙于各自的生活,对于他人的苦难往往选择视而不见或者漠不关心。
或许只有当类似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吧。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少年的意识逐渐开始恢复一些,隐约间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
“五两银子,分文不能少,你可知道我们兄弟二人在淮安城历经多少艰险才将其绑来?
此地距淮安城不远,我们可是担了极大的风险。”
一个嗓音低沉的男人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回答男人的是一个西十来岁的女人,嘴里叼着烟斗,脸上却挂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媚笑,娇声说道:“是呀是呀,谁不知道你们在这行办事稳当,您看能不能先让人家验验货,好让奴家放心嘛~”“哼,老鸨如此行事,显然是对我兄弟二人信不过。
这桩生意,你不做,自有人做,我们这便离去。”
老鸨一听要走,赶忙伸手拉住男人:“别呀,您稍等会儿,我这就去取银子来。”
于是他如疾风般走向自己的屋中,没过多久,便像变戏法似的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深绿色的布包,犹如捧着一颗珍贵的宝石般,小心翼翼地将布包交给了男人。
男人沉稳地伸出手,接住布包后,仔细地上下掂量一番,确认数量无误后,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揣进自己的衣襟之中。
瞧着那男人把银子揣进怀里,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肉疼得紧,忙对他俩说道:“二位爷,您瞧瞧,这天儿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儿歇一晚呗。
这儿的姑娘那可都是水灵灵的,保准把您二位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其中一个男人眼神坚定,而另一个男人则拱手向老鸨施礼道:“多谢老鸨的美意,我兄弟二人深知此行的规矩,不便久留。”
男人自然清楚老鸨的意图,不过是心疼银子,想要讨回些好处罢了。
老鸨皮笑肉不笑的挥着手帕送走了男人俩人走后老鸨紧紧的攥着手帕,转过头便换了一副嘴脸,没有了刚才那个令人感到生理不适的职业假笑,用了另一种泼妇骂街般的语气喊了两个下人过来把袋子打开。
两个下人麻利的解开袋子,一人扯着袋子底下的两个角,另一个人抓着少年的衣服,俩人合力向着相反方向将少年从袋子中拽了出来,随后俩人一边架起少年的胳膊,老鸨从跟前的水缸里抄起一个葫芦瓢,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扬在了少年的脸上,少年被水呛到咳嗽起来,凉水的***加上被呛的难受,少年的意识清醒了七分,少年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老鸨。
同时老鸨也掐着少年的下巴仔细端详起了少年,少年可怜的眼神盯着老鸨,同时有些麻木不知所措,慢慢的,眼泪从少年的眼眶涌了出来,泪珠划过少年消瘦的脸庞缓缓落下,少年逐渐从麻木中缓过神来,用着颤抖沙哑的声音乞求也是渴望最后一丝希望,便说道:“你们是好人,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老鸨刚才看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就感觉有些疑惑,这下少年一说话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老鸨也想抱着希望验证一下,伸手抓住少年的裤腰想要扯下少年的裤子,少年惊慌失措,双脚扑腾着,后边的两个下人将控制少年的力道加了一分,老鸨见少年抵抗,站起身给了少年一巴掌随后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老娘花了五两银子买的你,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便迅速俯身一把扯下少年的裤子。
少年低着头两滴屈辱的泪珠打在了地面上,同时眼神中失去了光芒,但是依然透露着不甘。
老鸨定睛一看,果真是个带把儿的,老鸨将手中的帕子撕的稀烂,自己本想着自己手下的姑娘有一部分年龄大了,客人来的以往都少了一些,于是想要养一批新人,但是万万没想到十两银子买的是个带把儿的,老鸨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像吃了shi一样的难看。
老鸨用手扶了一下额头又按了一下太阳穴,吩咐其中一个下人继续去物色人,之后老鸨愤恨的看着少年,右手食指指向少年,同时头上青筋暴起:“把他腿打断,之后给他洗干净,让他去伺候姑娘,老娘花了钱就绝不能让他走。”
说完老鸨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少年听到要打断他的腿,便不断的乞求,眼泪也是不断涌出,老鸨定然不会在意少年的哭喊,此时他只想解自己的心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