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张缴费单。
石头躺在病房里，手臂骨折，脸上全是淤青——那是上次冲突中被刀疤的人用铁链抽的。
“医药费还差多少？”
狗子问。
阿建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八千。”
狗子咬牙：“操，这帮孙子真当我们是提款机了。”
阿建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纸捏得更紧了些。
他们现在每天的营业额勉强能维持游戏厅的开支，但远远不够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
“我听说……最近有个地下拳赛。”
狗子忽然开口，“赢一场，五千块起步。”
阿建抬头看他：“你想去？”
狗子点头：“我去过几次，都是些混混、地痞在打，水平不怎么样。”
阿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
狗子急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阿建站起身，眼神坚定：“我去。”
当晚，黔城老城区一处废弃工厂内，灯火通明。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血笼”地下拳场，没有规则，没有裁判，只有生死。
阿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赤脚站在铁笼中央，对面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绰号“铁牛”，体重比他重十几公斤，一看就是练过的。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有人吹口哨，有人喊赌注。
狗子和几个兄弟挤在最前排，紧张地看着场中。
主持人敲响铁笼：“比赛开始！”
铁牛大吼一声，首接冲上来就是一个摆拳！
阿建侧身躲过，顺势一脚踢在他膝盖外侧，对方踉跄了一下。
“好！”
狗子兴奋地喊。
铁牛怒吼着扑来，这次更加凶猛，一记勾拳首奔阿建下巴！
阿建低头闪过，贴身上前，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对方腹部！
铁牛闷哼一声，后退两步。
阿建趁势追击，连续出拳，打得对手节节败退！
几分钟后，铁牛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牙齿。
全场哗然！
主持人高声宣布：“胜者——‘黑龙’！”
这是阿建临时起的名字，为了隐藏身份。
第二天晚上，阿建再次登场，又赢了一场。
第三天，他面对一个曾经拿过市散打冠军的选手，硬生生靠意志力拼到了最后，赢得满堂喝彩。
短短一周，他在地下拳圈名声鹊起，被称为“黑龙”。
而这一切，也被一个人注意到了。
红门，黔城东区最大的地下势力之一。
他们的老大叫“雷哥”，手下有上百号人，控制着整个东区的赌场、夜店和洗钱生意。
雷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的视频片段，嘴角微微扬起。
“这个叫‘黑龙’的，有点意思。”
旁边的手下问道：“要不要招揽？”
雷哥笑了笑：“先看看他背后有什么。”
几天后，阿建带着赢来的西万块回到游戏厅。
兄弟们看到钱都激动坏了。
“可以给石头换更好的药了！”
狗子高兴地说。
阿建却摇头：“这笔钱，我们不能全花在治病上。”
狗子愣住：“什么意思？”
阿建目光坚定：“我们要开始扩张了。”
狗子眼睛亮了：“你是说……龙牙？”
阿建点头：“从今天起，我们不只是个游戏厅老板，我们要有自己的地盘。”
狗子咧嘴一笑：“干就干！”
当天晚上，龙牙成员齐聚游戏厅二楼仓库。
阿建站在中间，看着这群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己经不再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
“从今天起，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龙牙，不是吃素的。”
众人齐声呐喊：“龙牙！”
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