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抹了把额头的汗,粗糙的手掌蹭过脸颊时带起一层盐霜,他弯腰搬起最后一袋水泥,麻袋粗糙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这是他这个月接的第三栋自建房,东家催得急,他带着几个工人从早忙到晚,日头西斜才总算收工。
隔壁院传来吱呀的推门声,王大山直起腰,正巧看见林秋月挎着竹编菜篮迈出门槛。
三十八岁的寡妇穿着洗得发白的淡蓝色碎花裙,裙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
她的发丝被汗水黏在脖颈处,透着股说不出的柔弱与坚韧。
自从三年前丈夫在工地意外坠亡,她独自拉扯着十岁的女儿小雨,日子过得清苦,却把小院拾掇得井井有条,窗台上的凤仙花总开得热热闹闹。
“大山兄弟,又忙到这么晚?”
林秋月的声音像浸了蜜水,温柔得能化开人心。
她笑着打招呼,眉眼弯弯的模样让王大山心头一颤,慌忙低下头应道:“是啊,工期催得紧。”
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她泛红的脸颊,入夏的燥热让她额前碎发黏在皮肤上,几缕发丝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透着别样的风情。
夜幕降临,热浪却未消退。
王大山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像是有人强忍着哭声,却又忍不住溢出呜咽。
他的心猛地揪紧,悄悄起身,月光透过两家共用的矮墙洒在地上,他踮着脚望去,林秋月房间的灯还亮着。
窗纱上映出她单薄的身影,正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肩膀一下下抖动着。
第二天一早,王大山特意绕到镇上最大的菜市场。
清晨的水产区弥漫着腥味,他在鱼摊前精挑细选,买下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鱼在塑料袋里扑腾,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满心想着小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补补营养。
经过林秋月家时,他轻叩院门。
半晌,门吱呀一声开了,林秋月红肿着眼睛出现在门口,看见是他,慌忙用袖口擦了擦脸:“大山兄弟,这么早……”“我多买了条鱼,您和小雨中午尝尝鲜。”
王大山把鱼塞进她手里,触到她冰凉的指尖,心里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