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妆化妆

冥妆化妆

作者: 玄奘寺的黑龙妖尊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冥妆化妆男女主角沈婉容周明远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玄奘寺的黑龙妖尊”所主要讲述的是:祠堂的铜镜蒙着厚厚的灰我却能清晰看见镜中那个穿血色嫁衣的女她垂落的红盖头分明是我的沈青禾攥着那张烫金红帖站在祖宅门前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信是今早出现在工作室洒金红纸用簪花小楷写着:七月归老解铃作为古建筑修复我见过太多故弄玄虚的委但这张庚帖透着诡异——它夹在祖父留下的《营造法式》而祖父十年前就去世推开朱漆剥落的大霉味混着纸钱焚烧的气息扑面...

2025-05-18 09:16:59
祠堂的铜镜蒙着厚厚的灰尘,我却能清晰看见镜中那个穿血色嫁衣的女人。

她垂落的红盖头下,分明是我的脸。

沈青禾攥着那张烫金红帖站在祖宅门前时,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信是今早出现在工作室的,洒金红纸用簪花小楷写着:"七月半,归老宅,解铃人。

"作为古建筑修复师,我见过太多故弄玄虚的委托,但这张庚帖透着诡异——它夹在祖父留下的《营造法式》里,而祖父十年前就去世了。

推开朱漆剥落的大门,霉味混着纸钱焚烧的气息扑面而来。

正厅八仙桌上,七个纸人围成诡异的圆,每个纸人背后都用朱砂写着生辰。

我凑近最末那个写着"沈青禾辛未年七月初七"的纸人,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细碎的响动。

抬头瞬间,冰凉的纸片擦过脖颈。

房梁垂下无数悬吊的纸人,惨白的脸上画着猩红笑脸,空荡荡的衣袖在穿堂风里飘摇。

最骇人的是它们腰间都系着褪色的红绸,和庚帖上缠着的绸带一模一样。

二楼传来木地板吱呀声,我握紧强光手电循声而上。

西厢房梳妆台的铜镜让我浑身发冷——镜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个穿血嫁衣的女子。

她背对镜面端坐着,发间凤冠流苏轻晃,可现实中镜前分明空无一人。

"叮——"铜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女子缓缓转头,盖头下的面容竟与我如出一辙。

梳妆匣就在这时自动弹开,褪色的婚书上赫然写着:"沈氏婉容,配与河伯,庚戌年七月半。

"窗棂外暮色骤暗,纸人簌簌的摩擦声从西面八方涌来。

铜镜开始渗出暗红液体,镜中女子突然伸出青白的手,指尖穿透镜面朝我抓来。

梳妆台抽屉里祖父的笔记在此刻滑落,泛黄的纸页上是他颤抖的字迹:"铜镜密文未破,沈家女儿永为祭品......"楼下的纸人军团突然发出尖利的笑声,铜镜里的血己经漫到我的脚边。

当午夜的打更声穿透雨幕,我终于看清镜框上镂刻的镇魂咒正在片片剥落。

铜镜里的血水漫过脚背时,我摸到了梳妆台底部的凹槽。

祖父笔记里那句"镜分阴阳,匣藏乾坤"突然闪过脑海,沾血的手指按进雕花暗格,整个梳妆台轰然翻转。

腐臭味扑面而来。

暗室里飘着七盏长明灯,青蓝火苗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沈家族谱。

那些本该是黑色的名字,从曾祖母那代开始全用朱砂书写,在第七代"沈青禾"处突兀断笔。

"原来我们不是修缮老宅的人......"我颤抖着触碰族谱边缘焦痕,"是住在祭品厢房的祭品。

"暗室供桌上并排放着两个妆匣。

左边是西厢房见过的缠枝莲纹漆盒,右边却是个裹着水藻的铜盒,盒身附着层黏腻的河泥。

当我把两个盒子同时打开,阴风霎时卷灭了五盏长明灯。

缠枝莲匣里是面破碎的鸳鸯镜,铜盒中则是半块浸透河水的龙凤喜帕。

两件物品相触的刹那,二楼忽然响起唢呐声——是《百鸟朝凤》的曲调,却透着送葬的凄厉。

纸人细密的脚步声从天花板坠落。

我抓起物件冲向祠堂,背后传来绸缎拖地的窸窣声。

供案上的祖宗牌位正在集体颤动,最末那块属于沈婉容的牌位渗出黑血,民国二十三年七月初七的日期在月光下化成张哭泣的脸。

"小姐该梳妆了。

"身后蓦地响起老妪沙哑的嗓音。

转身看见个纸扎婆子捧着嫁衣,惨白脸颊晕着两团猩红,嘴角缝线在说话时崩开细碎纸屑。

更恐怖的是她身后那队抬轿纸人,轿帘缝隙里垂落着和我相同的水波纹卷发。

祠堂门窗突然被纸钱封死。

纸扎婆子黑洞洞的眼窝贴到我面前,腐坏的檀香味喷在脸上:"吉时到,戴凤冠——"供桌上的鸳鸯镜突然射出血光。

我慌忙将碎镜对准牌位,镜中竟映出段民国幻象:穿学生装的少女被铁链锁在雕花床上,十几个老婆子正往她惨白的脸上涂抹腮红。

床尾铜盆里泡着对眼珠,水面漂浮的发簪和我包里那支祖传点翠簪一模一样。

"沈婉容不是自愿的!

"我对着牌位大喊,"你们困住她魂魄百年,还要害多少沈家女儿?

"纸轿轰然炸裂。

穿血嫁衣的新娘悬在半空,盖头被阴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爬满蛆虫的脸。

她颈间深紫勒痕突然涌出黑水,祠堂地面瞬间被染成血沼。

我跌坐在族谱墙下,发现那些朱砂名字开始往下滴血。

当血珠汇成溪流涌向供桌,浸透河水的喜帕突然显现出金色字迹——是首用苗疆虫书写的合婚庚帖。

"原来要破的不是铜镜......"我扯断点翠簪里的暗格,祖父私藏的辰砂粉簌簌落在庚帖上,"是要解开真正的婚约!

"纸扎婆子的利爪穿透左肩时,我用血指在龙凤喜帕写下沈婉容与教书先生的名字。

新娘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些困住她的铁链幻影在祠堂具象化,最终全部锁在了我的身上。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暗室长明灯尽数熄灭。

在彻底坠入黑暗前,我看见供桌下的暗道缓缓开启,河腥味里混着那个民国男生破碎的呼唤:"阿容,我找到合葬的法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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