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叮——"推门声卷进三个身影。
校草撩起袖子帮我擦汗，喉结滚动得像白猫舔水；校霸单手扛起米袋，耳后疤痕像橘猫打架的旧伤；体育老师递来温牛奶，掌心茧子像玳瑁猫的肉垫。
"你们到底是谁？
"保洁阿姨惊得摔了拖把。
我望着他们同步歪头的动作，突然想起那年暴雨夜，三只瑟瑟发抖的流浪猫也是这样仰头看我。
1食堂风雨，暖援初至铁勺磕在餐盘上的脆响刺得我耳膜发疼。
凌晨五点的蒸笼白雾扑在脸上，我抹了把黏在睫毛的水珠。
案板上摞着两百个手工包子，萝卜丝混着葱香往喉咙里钻。
手机在围裙口袋震动，医院的化疗费通知单又跳出来。
“阿姨再添碗粥！”
我抄起大铁勺冲向窗口，蒸屉烫得指尖发麻。
学生们挤在玻璃档口前敲餐盘，潮水般的声浪压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同学刷卡放这儿——”话没说完就被刷卡机警报声打断，黑压压的人群突然炸开骚动。
有人撞翻了消毒柜，瓷碗碎裂声像尖刀划破晨雾。
我被人群挤得一个踉跄，后背猛地撞上冷柜门，疼得眼前发黑。
就在我险些摔倒时，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托住，白衬衫袖口蹭过我汗湿的鬓角。
“呼吸。”
薄荷香混着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我抬头撞进双琥珀色眼睛。
转学生白羽的喉结在晨光里泛着玉色，他手上的医用胶布还粘着半截输液贴。
他指尖按在我颤抖的腕脉上，轻声安抚着我。
“为什么不找我？”
他摘下我的厨师帽，医用棉签沾着碘伏擦过我额角不知何时蹭上的擦伤。
身后排队的学生突然噤声，有人打翻了豆浆杯。
我攥紧浸透油渍的围裙边：“你还要复健......”他微微皱眉，忽然凑近我耳畔，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别硬撑。”
那声音像极了曾经那只小白猫在我耳边的轻唤，惊得我手一抖。
消毒棉签掉进滚烫的水盆，浮起细碎白沫。
十七岁那年雨夜里，被遗弃在纸箱里湿漉漉的小白猫，也是这样冲我轻轻叫唤。
“我来帮忙。”
他抓过我手里的汤勺，袖口挽到手肘。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油腻的锅铲时，窗外银杏叶突然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