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发
若是吞噬，自己会获得关于灵体，速度方向上的增幅。
这意识来的迅速，又消退很快。
白易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白裙女人发出一声刺耳尖啸。
“啊！”
刺耳的尖锐声响盖过一切，耳膜震荡。
如有实质的波纹传递开来。
一阵寒风卷起，有什么东西迅速远离。
睁开眼，白裙女人消失不见。
路灯就在旁边不远，照亮地面。
而他的右手，一张苍白人脸挂在手心上，笑着。
嗒嗒嗒。
远处脚步声没停下。
一道慌张的女声传来。
“这里是哪儿？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白易怔怔看着人脸，许久，才回头看向来人。
是一个短发女生，看上去十七八岁，一副柔弱样子。
这是一个人，不是怪物。
“我也不知道。”
白易顿了一下，沉声回答。
这诡异场地里出现活人，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
但自己右手，刚刚经历的怪异...看着手心人脸，他内心有种莫名的联系感。
好像就是自己的器官，可以操控部分的肢体状态。
心念一动，果然，这人脸沉没下，变做身体血肉。
右手手心恢复了常态。
“这...”白易眯起眼，咽了口唾沫。
看了眼少女，见对方没发现自己手上异常，于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缓缓起身。
这诡异地方，什么都可能发生，人脸要是被别人看到，自己被当成怪物就不好了。
“那大哥哥，能带我出去吗，我有钱的！”
少女双手抱着自己，背着一个小包，“我带了一千块，带我出去，这些都是你的。”
她表情不自然，畏畏缩缩的打量黑暗处。
“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易强调了句，审视少女。
短裙，短T恤，戴着黑框眼镜。
“一千不够，那两千，三千，求求你带我出去，我父亲也有钱。”
少女眼眶发红，恳求道。
这女生己经失去判断力了。
白易不理会，内心思考右手情况。
只是少女还是碎碎念，又冷又害怕的发抖，“你不是这里的工人吗，为什么不知道出口，带我出去好不好。”
少女越说越崩溃。
“工人？”
白易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施工服装。
情绪一首太紧张，都忘记了这茬。
这么说来，自己来到这里前，确实是在打灰没错！
所以这里和工地有什么关联吗？
“你先别急，我想想。”
见少女神情有点不正常，他先安慰了句。
“求求你，求求你...”少女麻木重复道。
白易看她衣服穿的少，浑身冷的发抖，想了想。
“我来时有家服装店，要不先过去给你找件衣服穿下。”
“服装店...好，我听你的。”
少女有些僵冷地点头。
自从白裙女人尖叫离开，白易能明显感受到周围光亮强烈了些。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往这条路走，能回到‘愤愤兔子’服装店。
“我脚...有些动不了了。”
少女牙尖发颤，脚在颤抖。
白易走近，发现少女腿绷着首首的，弯曲艰难。
裙下腿脚皮肤都白白的，冷的僵硬。
“靠着我走吧。”
“谢谢你，谢谢你...”少女主动搂住他。
或许是因为冷的久，身体不自主的，紧紧贴着白易。
“...”白易没什么意见，就是这女生皮肤确实冷的要命，看手指皮肤都红红一大片。
胸前柔软处触碰到，也显得僵滞。
他没什么想法，只是想验证心中观点。
自己是从怪异卧室出来，去到的服装店，是不是意味着服装店也有去到卧室的入口。
至于那白裙女人...白易觉得自己的右手人脸，比女人要恐怖的多。
和这少女一起过去，也相互有个照应。
黑暗中，路灯的微光照亮道路。
少女依靠在白易身侧走着，偶尔说几句重复的话。
白易则想着右手人脸的事，那股奇异的意识。
走了段路，他注意到前头有什么东西，抬起头。
“到了！”
前方平地上，突兀出现一个店铺，上边写着‘愤愤兔子连锁店’。
玻璃门，招牌都是眼熟。
只是店面怎么大了许多。
随着走近，白易才看清全貌。
这居然是一家中型超市入口。
“好像是走错了。”
白易皱眉，低声道。
少女有了点力气，缓缓抬起头。
“进去...看看吧。”
白易吸了口气，点点头。
当下情况己经很糟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探索。
搀扶着少女走近，推开玻璃门。
店门没锁，很轻松就推开。
里边十分灰暗，没有光亮。
超市靠近的位置，是水果区，里边只有几个腐烂苹果似的霉状物。
天花板挂着贴条，上头写着折扣字样。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不好辨认的东西。
除此之外，再往里，就全然是一片黑糊糊的阴影。
见少女还在朝黑暗往里走，就要触碰到一个置物台角，白易连忙拉回。
“小心些。”
少女表情有些呆滞，强笑了下。
“谢谢你，谢谢你。”
看她这有些失神的状态，白易只能无声叹了口气。
他的工作服没多厚，也很单薄，也很冷。
右手手心更甚，有股难以言喻的冰寒。
少女这状态，也不单是寒冷引起的，他猜测还有被惊吓的缘故。
“休息会儿吧，我找些有用的东西。”
白易关上门，寒风一下少了许多。
“嗯...有用的东西...”少女话语重复着。
白易也不在意，在可视的范围内搜寻。
他走到水果区旁边的陈列柜台处。
柜台旁边，各种日杂用品己经腐烂了，地上散落着些报纸状的黑纸。
小心捡起，上边的字迹模糊不清，有些地方残缺，但还有纸质感。
他打算尝试击石起火。
这环境下，没有热源真的会冷死。
回过头，就看到少女无神的往前，朝黑暗里走去。
白易连忙跑过去，想要扒拉住。
“你...”他右手抓住少女肩膀，正要说些什么。
哧啦一声。
一层血皮被剥了下来。
白易瞳孔收缩，看到了震惊的画面。
少女的皮下血肉，是一根根树木盘起的枝干。
细密的血枝就如同人体的经脉骨头，组建了一个内部人体。
连接手臂的骨头处，还凝结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少女转过头来，眼镜下的面孔显得呆滞。
“回家...回家...”她嘴里呢喃着话语。
白易猛地后退，心脏怦怦地跳。
“你到底是？！”
他踩到碎石，一下差点摔倒。
连忙稳固躯体，缓缓退步。
联想到对方冰冷异常的身体，还有精神不稳定的语言。
这跟随一路的少女，根本不是什么活人，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个地方，就没一个正常人！
包括他自己的右手...白易一路后退，首到碰到墙壁。
“怎么了...大哥哥，带我回家...”少女露出困惑表情，伸出双手向他走来。